【滤镜】怪物滤镜（一）(3)

电话，关机。
询问领导，挨骂，蹲门口等，然后继续敲门。
不就是没去上班吗？大不了把他开除，有必要让我在这儿耗着吗？
一整天无意义的等待没有任何意义，谁知第二天我又被派去继续做这项奇怪的工作。
才到楼下，我就察觉到异常，至少十几道目光盯着楼门，然后在我过来时齐齐盯到我身上。
“请问有什么事吗？”我问那个斜倚在门旁的家伙。
十几道目光在我身上锁了数秒，那家伙才指了指楼上：“虽然是你先来的，我们也不能白跑一趟，赏金对半分，我们人多也只拿一半，而且会帮你打发掉后面找来的家伙，怎么样？”
这都什么和什么？这家伙脑子坏了还是虚构作品看多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这个价格确实不合理，那就你六我们四，不能再让了，就算是雇我们当保镖赶走那些不讲规矩的家伙，这价已经很良心了。”
完全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在说什么，不过从他的话来看，总之没什么吃亏，既然这样……
“好，就六四。”
听到我的回答，对面的家伙笑得嘴角都快裂开到，看来是价开高了。
“不过剩下的活儿都你们干，我只拿钱。”我补充道。

“那当然，那当然，我们这就上去吧。”
来到门口，那家伙熟练地摆弄着门锁，我看看周围，并没有其他家伙。
“你同伴呢？”我问。
“什么同伴？”那家伙手上动作不停。
“你刚才不是‘我们我们’的说了好几次？”
“我，”那家伙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我，打了几个来回，“们。”
我皱眉，确实有些地方有这种语言习惯，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又没办法完全记清那家伙之前说的每一个字，于是只好作罢。
不多时，房门打开，房间里一片黑暗，门口光线可以照到地方，穿衣镜的碎片撒了一地。那家伙拿出手电在屋子里晃了晃，卧室的门关着。
那家伙抽出一个甩棍，轻手轻脚地向卧室走去。
这算擅闯民宅吧？
我站在门外，没跟过去，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报警，卧室的门开了。
那家伙和我那同事打了个照面。
尖叫声，关门声，踢门声，然后是从卧室内胡乱砸出的东西。
杂物丢了一会儿便告停止，那家伙冷笑着走进卧室，短暂的打斗声，然后房间重归安静。
我那同事被那家伙夹在腋下拎了出来，他那只大大的眼睛中满是绝望，蒙上了一层死灰。然而在他看到我时，那死灰的最深处亮起了一蓬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