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枝江故事新编》之《化蝶》(3)

厅里有许多人第一次见乃琳跳舞，大觉新鲜，特意空出中间来，乃贝二人又跳的忘情，不知不觉就到舞池中央了。
屋顶的吊灯是用蜡烛跟水晶做的，蜡烛烧完可以把灯摘下来换新蜡烛。光反射在水晶上，让整屋亮如白昼。加上身边空出来一片，二人都能看到对方的脸，也能听到对方讲话。
“乃琳，你的脸红红的。”贝拉觉得像苹果。
“别说啦……”乃琳刻意闪躲贝拉的目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要避。
欢快的协奏曲突然停了，换成了舒缓的钢琴曲。虽然有好几对下去休息了，但是二人成了舞台上的焦点不好下场，只好接着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贝拉问：“这儿怪腻的。乃琳，想不想去河畔城？”乃琳点头，现在哪儿也去不了，想想也好。忽然灯暗下来了，原来蜡烛烧尽了。趁这空当二人忙从舞池里退下来，反正枝江王不能骂她了。贝拉一溜烟跑到门口，跟乃琳招手。乃琳见没人看见，也跟过去，笑道：“跑得真快。”
有个醉醺醺的老头——据说是小一的侄子——负责看马。二人趁老头不注意，选了一匹好马，同乘去河畔城。直到回到枝江，贝拉才晓得那时偷的是布相爵士的爱马。这马儿有白色的鬃毛，散发着气质的线条，谁能不爱呢？

快到城外的时候，贝拉跟乃琳说河畔城也是座音乐之城，又发达，大类维也纳。刚要解释为什么是音乐之城，便看见一片树林，贝拉走南闯北，知道这树林过了就是河畔城，怕有巡夜人——被抓住就要赶回枝江了，于是改下马步行。
进了林子，二人听到一阵歌声，似人非人，马儿忽然窜进林子，一下子不见了踪影。总算进了一片树荫更多的地方，月光照亮了整个林子，原来歌声正是从这里来的——百灵鸟唱的。忽然钟鼓齐鸣，又荡来几只猴儿，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几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飞到枝上拉起了小提琴，螳螂们在地上敲鼓，百灵鸟也进入了状态，细听能听出歌剧声。乃贝二人就在林中坐着，听完了这场演出，乃琳轻轻挽住贝拉的胳膊，笑道：“还真是音乐之城。”
贝拉转头看了看乃琳，虽然二人早就一起生活好久了，但这才是第一次觉得乃琳美丽，到底怎么样她也形容不上来，只觉得现在月亮洒在她身上，有点像希腊神话的月神。乃琳赤着脚，足是那样纤细，脚趾涂上凤仙花汁，像花瓣。
进了城二人大觉失望，音乐会早就不开了，最热闹的地方又是教堂——还是枝江王监工的。但俩人还是进去看了下。
这个教堂周边出了好多教士——有地方出窑姐，就有地方出教士。乃琳见多了枝江城的大教堂，顿觉没有意思，只随着贝拉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