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皆有病·五（东风吹酒醒，冷眼看飞花）2(4)

“行了。”我皱眉喝止。
韩英窥着我的脸色，退了一步，躬身站好，再不敢多言。
我知道我是将自己的不快迁怒了他，韩英纵然是我的心腹，我也不该在他面前露出如此负面的情绪。我挥手让他退去，自己却始终静不下心。
我成亲的第三天，命韩英派人秘密跟踪阿行。
韩英惊得目瞪口呆，好久才大着胆子劝我：“首领，不是韩英想要推托，您和夫人之间的事，一家人，大可以私下商量询问，没有必要……”他干咳一声，“小心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我直视他，表情平和：“韩英，我没有问你的意见。”
“是。”韩英面色一变，不再敢出声，倒退着出去了。
他一个月后前来复命时，跪下时的表情又惊又恼：“属下无能……”
“起来说话吧。”我心中早有预感，倒也不觉得惊讶。
韩英半垂着头，一张黝黑的面孔涨得通红：“属下虑事不周，请首领责罚——属下当天安排了风十一组去跟踪夫人。之前的七天，夫人并未离开庄子，但上月的二十一，夫人卯时三刻忽然离家。风十一组立刻着人缀了上去。可还不到一炷香功夫，那人便回庄禀说在桃林里把人跟丢了。这个月的初一，夫人清晨再次离庄，风十一的组长安排了三人接力跟着夫人，结果又是在桃林里失去了夫人的影踪。前天，夫人又离庄，风十一的组长亲自带人跟上，结果……仍然把人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