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X孟鹤堂）29(2)

“你是不是都很怕他呀？”
“大家都怕，又敬又怕。”
张九泰走近就听到两个人刻意压低声音在讨论着，从刘筱亭的描述中，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谁啊？栾哥？”
正在悄声说话的两个人被升高好几倍的声音吓了一跳，陆玖玖拍着胸口，安慰自己道：“不怕不怕。”
“吓我一跳。”刘筱亭原地蹦了几下来缓解，“没声没息的，配上你那个大白脸，真像鬼。”
张九泰毫不在意地说着，“那也比你好，你是黑鬼。”
刘筱亭听到张九泰的话有些懊恼，其实刚才他说出来就知道自己搭档肯定会怎么给自己找茬了，下次一定要绕过肤色这个梗，天天净自己凑上去给人家打趣。
“你们说栾哥干什么啊？”张九泰不理会刘筱亭被自己噎住的样子，反正他们每次交手，二哥基本没赢过。“背着人说栾哥坏话。”
刘筱亭就差直接捂住他的嘴了，“别瞎说！这可是在台下。”
“好了好了。”陆玖玖拉开两个人，“是我，我想问问你们口中的总队长是怎样的人，我看你们都挺害怕他的，这不是晚上就要见他了吗，我得做好准备。”
“你做这准备干吗，你归栾哥管？”张九泰很是不解。
“对哈！”陆玖玖仿佛刚被点醒，“我和你们是合作关系，不归他管。”

“也对啊。”刘筱亭点点头，“你怕栾哥干嘛呀。”
“被你们同化了。”陆玖玖拍拍两个人的肩膀，“借过。”留下四目相对的两个人。
虽然现在不需要把每场孟鹤堂的表演录下来，但是陆玖玖还是习惯性地走到台下，以一个观众的角度去观察着。
“查漏补缺。”这是周九良问自己为什么时不时还在台下时，她的回答。
演出结束后，七队所有人浩浩荡荡往餐馆走着，陆玖玖走在最后，看着这群人嬉笑打闹互相簇拥着往前走，她也被感染到，带着笑慢悠悠地走着。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变慢了，路灯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也许是终于拿下了一部电视剧，让她最近焦躁不安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快跟上。”孟鹤堂停下脚步，挥手叫着已经落队的陆玖玖。
陆玖玖看着孟鹤堂正好站在一个路灯下，浑身被笼罩在暗黄色的光晕中，恍惚间，她仿佛看到眼前的人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所有人的目光。选择好像一定要分出个对错，但是人生的路怎么能简单地由对错来判断，但这一刻陆玖玖觉得即使最后惨败收场，这个选择也无法用正确和错误来评判。
毕竟，正是因为这个选择，她才能认识这么多人，才能在这个夜晚走在这条路这盏路灯下。
陆玖玖把衣服裹紧，高声回应道，“来啦，催什么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