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 月弥】玉镜圆（11）（《芊芊》后传2）(2)

天启不知自己是怎样地回了太初殿，他似是同月弥说他一切都好，似是同月弥说他会再来看月弥，似是同月弥说记得要每日药浴……天启只知自己在情绪中回过神来时，已是在放满各界宝物的耳殿。
天启选了好久，却选不出一件可以送予月弥哄她开心的宝物。
天启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未料理过紫涵的婚礼了，月弥想去月华府外游转，自己便裁迦浮山的一段风光送予月弥吧。
天启将迦浮山的风光送予月弥时，月弥在那段风光中开心得如同一个孩子。月弥自回来后总是一幅淡然的样子，天启很少见月弥这般开心了。
“月弥……那日我不该说那些话，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可好？”天启想趁着此时月弥的开心，求得月弥的原谅。可月弥却自风光中探出头来，依旧是笑得开心，“天启，我从未生过你的气。”
月弥走出那段风光，倒了一杯茶给天启，“天启，我那日话重了；从前，亦是我不好。我总以为什么都不说便是最好，一切总会如过去一般。
直到那日上古来劝我，因着你寻回的药，上古将我身体的一切都同我说了，我才知你缘何有着那样重的愧疚……

你我之间，只隔了我的一条命罢了。所以天启，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亦是你护住的，我们之间总是不该有那些愧疚的。答应我，莫再因为愧疚做任何事了，莫要委屈了自己，可好？”
月弥眼中，无喜亦无悲，天启却是满心难过。
天启明白，月弥对他好，是因着月弥那份爱恋的付出，便从未觉得被给予的一方是欠了她什么。于是月弥心中，他们之间的隔阂便只有她以为的愧疚；于是月弥心中，他对她的好，便尽出于愧疚，那份未说出口的喜欢，也成了赎罪的说辞。
月弥觉得，天启的愧疚出自她挡下的炼天弓一箭，出自她因着喜欢的陨落。所以月弥想，天启用他的命搏了药回来护住她的命便是消了她挡下那一箭的愧疚，只要她不再喜欢天启，便是彻底阻隔了天启的愧疚，便是他们能回到“朋友”这“最好”的关系。
天启却不是，他们之间分明牵绊着他的十几万年的心动，可天启却无法同月弥说清楚。
“没有愧疚。”天启眼中尽是真诚。天启没有说谎，他所做的一切，尽出于他对月弥的心悦与亏欠，从不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