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倾城美人赋 廿一（羡忘）(2)

蓝曦臣轻轻摇首，温和微笑：“所以，忘机希望为兄怎么做？”
如仙的少年安静地远目，面上端是一派无澜无波，稳重又乖巧：“父亲和兄长是做何想？”
“父亲说，此事虽是不合礼规，但修真之人求道问心，不悖道法，不生心魔，那么，只要你欢喜，又有什么不可为呢？”微顿了一下，蓝曦臣看着尤在远目的幺弟慢声道：“我的想法自也如是。”
“兄长，”窗外是翠松、雪梅、碧湖的景色，红顶墨足的仙鹤高昂着头悠闲地踱着步，粼粼水光的灵湖里，有红白锦鲤游荡出的层层波光，远目的俊美少年的目光所汇却非是这清幽仙景，院墙外的青青烟云里，有他处院落若隐若现。少年漂亮的凤眸里映着华贵的琉璃瓦的艳色，有些情绪于眼底飞快地闪过，“我蓝氏素来遵礼守规，怎可因湛儿让家族声誉受损？”
“忘机……”蓝曦臣讶然，深深地看向自家如仙的幺弟。
蓝湛的话语让他意外，他了解幺弟，虽极固执，却并非迂腐，他也确定自己并不会错会幺弟的情义……那么，蓝湛的这番态度又是为什么呢？蓝曦臣沉默下来，有些什么，他觉得他好像已经触碰到了，却总是抓不牢实。

“兄长无需多虑，”蓝湛收回目光，抬起漂亮的瓷白小脸与他对视，长长的睫羽轻扇，下面那对乌黑的眸子里蕴着光，灼灼如星辰般清亮，“父兄之前如何考量，现下也如那般行事即可。”
“忘机，若如那般标准，父亲会回绝魏舅舅的求亲的，你……”蓝曦臣看着幺弟点漆的眸子，迟疑地问：“不想嫁与魏舅舅？”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亮闪着神采，并无暗色，深邃的眸底只有坚定，没有一丝犹豫或不甘，年轻的坤泽鼓着白嫩的小脸认真地答：“他是舅舅自是娶不到湛儿。”
蓝曦臣眨眨眼，悟了。
蓝氏守礼，法不可破；世家清誉，名不可丢。“舅舅”的身份不合礼法，若想要聘娶，当然要，不是“舅舅”。
总归，这“舅舅”的辈分也非是血亲而来，这里的取舍端看魏无羡要如何去做了罢……
想到此，蓝曦臣的思绪转了个弯，随着鼻间嗅闻到的清幽雅香转到另件事上，心下蓦地一抽，话语脱口而出：“湛儿，你的初泽是否还未来过？”
因他的话题转得突兀，年轻的坤泽被问得有些怔愣，呆呆地点头，答道：“嗯，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