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歌】支离破碎 （慎入） 第七话：不复存在(2)

随即，柳玦未注意到那修长的眼角上泛着一点微光，知少年此刻的心境，痛苦、屈辱、愤恨、怨怒于一身。本该好好怜惜这小可人的，可这位罪魁祸首却不觉一星半点的愧疚，反而邪意地扬起笑，一脸坦然地挑衅道，“还真是一只顽强的金丝雀啊~怎么也不臣服于我呢，小可千。不过也无谓，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多久才肯与我结契。”
“我们两个有的是时间慢慢耗~慢慢玩呢。”
男人特意把音压得极低，好似在以此和少年宣示自己的主权般。可千的心是躁动的，但四肢却虚脱地无法行动，只能在那双深邃的眼神中控诉着自己的不满和怨怼。而柳玦未就像得趣般地凝视着可千的身后，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这种想要彻底驯服猎物的玩味，想要一毁他自尊的滋味。
虽说要些时间，可他不介意。反而这股可怕的私欲就如他心中的兴趣盎然一样，渐渐地扩散。如同笼罩着大地的暗夜，只有宽阔，没有减退。
不知过了多久，干涩的喉咽里终是挤出了话来，“我……要……回去……我要……回家，放我回去……”
“小可千，这可不由得你了。我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把你带来这儿，你觉得我会放你回去吗？嗯？” 柳玦未拂了拂袖，从床沿边站起，转过身对着可千。这话他听了无数遍，从撕心裂肺的嘶吼，到泪声不断，再到现下的疲软无力，由衷地觉得自己如此费周折是值得的。

柳玦未一手摆在身前，一手摆在身后，铮铮有力地为少年判下刑来，“好好地待在这儿，别妄想离开霸刀山庄。杨可千。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此时的你已经无处可去、无处可归了。霸刀山庄就是你往后的栖身之所。只要在这片土地下，没有是我找不到、办不到的。听话点，就能少受罪了。”
“可千，有些东西啊，早就不复存在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语毕，柳玦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独留遍体鳞伤的可千在这儿独处着。疲累的容颜微微抬起，顺着床帘外看去。在那若隐若现的幔纱中，直视着那面华丽的屏风，无神的眼神又成了涣散。待男人的步伐声越来越远时，他直抓起被角，掩着面就是一哭到底。
这几日的折磨、煎熬早已是把可千弄得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种地步？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会像这般失控地往未知方向而去？泪尽后，累透后，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又该如何是好？又能否逃出柳玦未的掌心中？逃出这可怕的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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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公子还是不吃吗？芙蓉。”
寝殿外，许尒望向侍女芙蓉捧着的膳食，见这菜肴上和刚刚烹好后的模样不变，就知里头的那位压根就一动也没有动过。他无奈地看向芙蓉，有些忧心地问道，“芙蓉，你刚刚进去看那小公子的样子，是怎样的？仔仔细细地和我说说。他若是出了事，庄主哪还会发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