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捕梦网(14)

“那不行，我得和你一起看一看才行。”哈利这才发现，德拉科不出言讽刺的时候，竟然还挺会说话的。
两个人就这样一点点地逛，终于在两个多小时后到了一楼，那个哈利打伤德拉科的盥洗室。
“第二个问题，你打伤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哈利。”德拉科站在之前他站的位置上，哈利有一瞬间的恍惚，德拉科仿佛还站在那个穿着白衬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刻。他有些刻意地忽略了德拉科透明的身体。
“我记不太清了，我好像只是怕你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样你就真的不可挽回了，”哈利深深地陷入自己的回忆里，没看见德拉科温柔且哀伤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那个咒语是我在一本旧的魔药课本上看到的，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个咒语的威力竟然有这么大，我很抱歉。”这是哈利一直都想说的。
“我活该，”德拉科看起来想要抱哈利一下，但是在他身前停了下来，“斯内普教授都已经帮我治好了，没关系的。”
“下一站我们去哪？”哈利问。
“天文塔。”德拉科看着哈利，哈利也看着德拉科。
“好。”哈利说。
德拉科在前面走，哈利跟在他身后。
这里离天文塔不尽，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走到塔底的时候，哈利说：“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德拉科问。
“我只是不确定。”
“你确定，哈利，你早就知道的。”德拉科回头看他，眼里早就没了针锋相对，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哀伤。
“我只是不想你离开。”哈利说。
“那等你离开了，我千百年的在霍格沃茨里徘徊，没有家人，没有爱人，只有我一个，人们会忘掉马尔福家，忘掉我，他们甚至会忘掉伏地魔，就像城堡里的其他幽灵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留在这，哈利，你真的忍心吗？”哈利从来都没有见过德拉科眼里有如此浓重的悲伤，从他的灰色的眼睛里呼啸而出，浸没哈利。
哈利觉得窒息。
“我在这给你看了我的黑魔标记，”德拉科解开衣袖，那个刺眼的标记还在，“那时候我真的以这个为荣吗？其实不是的，”德拉科望向远方，他们已经到了塔顶，“我只是害怕，不照他说的做，我们都得死，但是照他说的了，我们也都死了，先是爸爸，然后是妈妈，最后是我，”德拉科把黑魔标记递到哈利眼前，“被烙上它的人死后都不得安宁，我爸爸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没让我妈妈也受到这个标记的污染。”
“德拉科...”哈利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