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远行一场·记临光(3)

“看样子在那边签了不少字。”你随手摘下片黄叶，为她嵌在另一侧鬓间，“我就不问你累不累了，不用问也知道你肯定回答不累。但是一定注意身体，我一点都不希望罗德岛出现加班加到病倒的干员——前提条件是某天我把可露希尔圈禁起来。”
临光不说话，只是笑。
“你回卡西米尔之后一定记得和监正会、商业联合会处理好关系。”你轻声道，“这两群人的利益不一样，但是说到底都是一丘之貉，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面前，感染者算什么？千万别对他们抱有幻想。”
临光还是笑。几乎每次她回本舰，你都要习惯性地这么叮嘱上两句；这些道理她自然懂，但是——有个愿意在她耳边时刻唠叨这些的人，她很开心。
“在这个阶段，他们的能量意义还很重大。”她也摘下片黄叶在手心把玩，“更何况，他们需要的只是‘耀骑士’的商业价值而已，最少现在还能互惠互利。”

“所以你接了洗手液的代言？”你调侃。
她失笑，“那怎么会。”年轻的骑士转身，面朝着西坠的落日，“合作也是有限度的——”
“——而且你本来就讨厌这种合作。”你轻轻点头，“只能你委屈了。这是必要的牺牲。”
“为了那些现在还在卡西米尔苦苦挣扎的感染者，值得。”临光淡然道，“我绝不畏惧牺牲，只要牺牲换得来足够的价值。”
你眉头微蹙。
“听起来很像交易？的确，就是一种交易。”临光悠悠叹息，“用自己所拥有的，去交换自己所希望拥有的，这是常人；用自己所拥有的，去交换自己希望所有人拥有的，这是牺牲者。而还有一种人，他们付出自己所拥有的，砸烂一批人所不该拥有却拥有了的，再把更多人希望拥有的送给更多人——这是革命者。”
你看着她，她望着夕阳下的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