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第【忘羡】第五章 姑苏城 过往揭（ABO）/be(2)

“来过。唉……是个可怜的坤泽。他再来时，原本早该显怀的肚子却平平坦坦，也不知遭了什么变故。”
“世间悲苦者众多，人各有命而已。公子想再打听，多的小人也不知了。不过再来时，那坤泽卖了一个香囊配方给本店。”
说着便拿出一个，蓝湛接过，果然是魏婴身上那清淡甜甜的味道。
“掌柜的，这配方我买断了。这一包灵草可够？请教一下，依兰花有何功效？”
“它其实是香料，增进夫妻关系，也能助眠。这配方所制香囊用依兰花极少，只是安神助眠之用。” 
蓝湛转身欲走，只听掌柜略一迟疑道：“公子若是去后街找人问问，或许也能多知道一些关于那孩子的事。”
蓝湛谢过，走在街上，突然被远处一家不起眼的酒肆吸引，耳力极佳的他听到伙计说：“客官，您的苦艾酒。”
疾步走向酒肆，生怕慢了酒肆便凭空消失一般。
也买了一坛，小二介绍，“听说是大半年前蓝氏一个医修教给一个老妇人的，后来慢慢从个小镇传到姑苏城里。口感微苦，喜饮者不多，我们也就顺带着卖卖。我也是把听说的顺嘴一说，不一定都作数，客官就当听个故事。” 
小巷不似主街繁华，也不似主街那般多形色匆匆的过客。稍一打听，就知道他曾在附近租住，只是不再有任何他的气息。

蓝湛还未走远，刚刚几个老妇的声音已经传来。
“那个坤泽，好颜色呀，只是从未见过他的乾元。”
“我看就是想用身子勾搭世家公子，结果被标记了，也不要。”
“可能是乾元家里不同意。”
“嘘，这不是来找了嘛，小声点儿。”
“要我说，别想着什么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好事，投什么胎，做什么人。”
……
蓝湛快速离去，他怕再多停留一会儿，更伤人的污言秽语会传入耳朵。那都是些普通老妇人，自己不能做什么。可当初，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怀疑阿婴呢。自己与这些老妇又有多大区别。阿婴在云深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阿婴，我是不是已经弄丢了你？
阿婴，我们的孩子他叫阿允对不对？
蓝湛漫无目的得走过湖畔，穿到山野，这里可能都曾有阿婴踏过的痕迹；山风拂过，桂影斑驳，可此间吹过他脸庞的，却不是吹乱阿婴青丝的那缕。原本除祟历练，这四时美景、山川清泉他们是可以一起欣赏的，可惜被自己亲手葬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