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无欲(2)

人类灵魂们帮助了我，Flowey变成了原来无害的模样。我正欲询问他我要如何去做时，TA却先我一步开口。
“按照你的意愿，遵从你的心灵。去做吧，Frisk。你终究与我不同。”
最后那句很轻很轻，我却听到异常真切。那是什么意思呢？我想不通。
一切过后，我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冲蚀着我的内心。明明是可以拥有幸福的，但最后呢？那些灵魂消失了，国王死亡了，一个种族的期望也随着灰尘飘散殆尽。
TA一直在催促我离开，但我不想。将朋友与家人抛弃并且独自离开？那是背叛。
哪怕我将在这地下世界同他们一起生活直至死亡，我也不愿独自逃离。
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不知为何，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早已设定好的程序一样。重复的动作，重复的话语，一切都如此诡异。我很害怕，甚至于浑身发抖，身处热域确是像是在冰窖里一般寒冷刺骨。这种‘现实’真的使我快要疯掉，我只能按TA所说去做。
我‘离开’了，也明白了TA的意思，我的决心再次充盈了我的灵魂。
终曲落，一切都如此完美，所有人都很幸福…除我之外。

我同Toriel走向边界，没错，‘边界’。我以为在触碰到它后会像以前一样，却没有想到在我触碰到他的一霎，阳光消失了，Toriel也不见了。紧接着我以第三人称视角看他们在地上世界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眼晴又忽的一黑，便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又安静的地方。无法睁眼，也无法移动。恐慌之余听到了细小的开门声，紧接着嗅到了奶油糖派的香气，那是我所喜爱的味道…
“喀啦”
随着又一声门响，糖派的气息忽地消失，光芒在我的上方亮起，身下一片柔软。我不敢去想那种可能性…但我的确回到了花中。
最初的花。
再然后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在这逐渐绝望的过程中，我唯一安心的，便是TA还在我的身边。
TA在每一次开始时都会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如同当初一般。我每次都会回怼TA一句什么，然后我们便会在笑闹中度过又一次的轮回。　
或许，和TA在地下无尽的轮回下去也不错。
花香扑面而来。
“我爱你。”
Pffff…可真是一如既往。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