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心之所归》壳卷/飒卷 （第三十九章）(4)

从那吻过后，卷卷觉得自己心神好像快要失控了。
只要壳子一靠近他，内心对壳子残留的情感就会带著喜悦淹没他的理智，整个人便开始恍然。
他像个精神被分裂成两边的人，情感那边带著对壳子的爱拉著他朝壳子奔去，理智那边又责备的拽著他回来说这是不对的。
才明白他当初下意识的觉得不能答应，也许怕的不只是壳子，还有他自己本身。
卷卷拼命压下眼里那些对壳子情感不让壳子发觉，身体却是唱反调的抗议著令他难受，这让卷卷身心俱疲。
加上每每从医院回来，看到飒飒心里就充斥著满满愧疚与深深的自厌。
想告诉他可又看到飒飒一天比一天还差的气色，以为他被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卷卷就不愿让他更担忧，想著只要自己撑过这段时间就好。
心力交瘁的他，只能在浴室里偷偷流著眼泪把情绪放出来。
但卷卷越来越被壳子影响了，脑海里也总是时不时的闪出一些清晰的画面。

甚至有一天早上他突然脱口而出说他想吃法式土司。
他不明白法式土司有多特别，但他忘不了壳子在听他说出这四个字时眼睛有多亮，神情有多激动。
激动得下床还差点跌了一跤。
「你想起来了吗？！」他听见壳子抓著他的肩膀说，「我做的法式土司。」
卷卷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激动。
他对壳子说他没有想起什么，他只是突然有点想吃而已。
看著壳子欢欣又失落的神情，卷卷不敢跟他说，方才一瞬间在脑海里看到了他穿著黑色上衣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鼻端仿若闻到法式土司的味道。
「噢，我还以为…」壳子失落地笑了一下。
两人一阵尴尬无语，卷卷看到一旁的热水壶，顺势一抓，找了藉口，「我出去装热水。」
卷卷拿著热水壶往走廊尽头走，这一层是外伤科的高级病房，病房不多但偶尔经过其他病房时也会听到吃痛地嚎叫声，卷卷听的手脚发麻，忍不住步伐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