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文]宴会上的不速之客(6)

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人们总喜欢对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并且理由相当复杂，或者说人本身就是复杂的。
片刻的沉默，查德森顿了顿：“你呢？以后想去哪里？”他有点自言自语，“巴黎，伦敦？早就不再是当初的样子了，还是中国南方更好，那里到处都是整天亮着灯的高楼跟街道，有现代化的公共设施，有24小时便利店和热水，物价也不高，就像……战前的城市一样，住起来很舒服。退休以后我绝对不会留在东海岸，罗克萨特信徒每天晚上都上街抗议，有时候还会焚烧汽车什么的，简直是一群疯子。”
阿德海德在跟他的大拇指较劲，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
“……”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今天晚上挺冷，没有多少云彩呆在天上，那些闪烁的或大或小的星星三五成群挤在一起，共同拼成一幅黑夜为底色的画卷，上次看到这样的景象是什么时候来着？
“我明白了，你的心里还装着故乡，对不对？”
依旧得不到应答。查德森过去挺喜欢阿德海德这个样子，不肯放过能让他无话可说的话题；现在情况不同了，当时他们还在柏林担心生计，世界还没有分崩离析、

“听我说，不要回去了。你一定会对她现在的样子感到失望。”
“欧文，我会回去的。”阿德海德仍旧埋着头，不让表情漏出来。
“我不会仅仅托人将我的心脏或者别的什么部分装在银杯里捎回故土，在两个不同地方立起墓碑，刻上几句悲伤的话语。我会像个英雄一样，昂首阔步走在华沙的街道上，身后站着解放那里的军队……人们不给我什么头衔，但会称呼我原来的姓氏和名字，用属于我们自己国家的语言。”
“可是，会有很多人因此死去的，不能跟你一起分享这一天。可能你也看不到最后的胜利。”
“为了剩下的人更好地，有尊严地活着，这是必要的代价。所谓的救赎，往往要从牺牲开始。”
夜空仍然寂静一片，等着黎明到来。
远在近百公里外，几乎处于城市另一端的瓦茨拉夫国际机场调度乱成了一片，整整3架支线客机和一架大型洲际客机被禁止滑出停机坪或起飞，引导车茫然停在原地。飞行员们从塔台得知，一条跑道被军方紧急占用了，优先级排在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