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变形滤镜(9)

说到这段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的关系的时候，我发现她的母亲在冷眼观察着我。
她说她是我一生中最宠爱的，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她的母亲说这份爱是不可理喻的。
她说她愿为这爱至死。
她变成了热烘烘的野兽。
她变成了老虎。我变成了狗。
他人即地狱。
她和父母断绝了关系，我和海狸离了婚。
太早，太快，太容易得到，所以一切都显得虚幻而可疑。
但这加重的虚幻并不包括我恶化的“看谁都像动物病“。
那些动物人已经不仅仅是脸、头，他们的形态也开始像穿着衣服的动物般扭曲。大猩猩同事开始用粗大的前肢着地走路，吵架的公鸡路人激烈的互相啄击。
我觉得是我有问题。
我偷偷去看医生。
“医生，我觉得我最近脑子有问题。”
“怎么说？”
“我觉得我看谁都像动物的脸。”
“你看我像什么？”
“像皮皮虾。”
医生无法解决这样古怪的症状。他告诉我我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我不。我讨厌心理医生。
回到家里，艾斯黛尔还在。
她最近一直在备考，每天都学习到很晚。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
这让我感到孤独。
欲望充斥着我，
对人的欲望，被人欲望的欲望，对他人的欲望的欲望。
曾经，我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性欲和金钱的交换，但现在...
我不知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
终于那些动物人完全变成了穿着衣服的动物。
我不跟任何人说话，因为我没有动物交流这项技能。
寄居家中的那只幼小的母老虎，由于努力的缘故，和我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想，只要她取得了独立生存的能力，她就会离去吧。
到那时候，我就能，我就会重新回到平静的生活中。
然后我会和海狸复婚。重新成为一只生存在动物们中的狗，消灭我的人类性。
到那时，动物们的兽吠就会消失。
只因我已深入其中。
门开了。
艾斯黛尔，她回来了。
我去迎接她，因为我知道今天是重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