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灰喉怎么可能打得过浮士德呢（短篇小说）(12)

浮士德别扭地皱起眉，在离开了窗口之后也不忍心再碰灰喉，就想要将她靠在墙边。却没想到灰喉突然动起来，整个人缠抱上来，仿佛是女伴被舞者拉入怀中一样撞向浮士德。浮士德被撞得措手不及，就见到灰喉扭动肩膀，将嵌入肩膀的箭尾朝着浮士德眼睛刺去。
浮士德被吓了一跳，反应极快地伸手挡住了这一击，锋利的箭尾刺入了手心一部分，就无法再动了，反倒是给灰喉造成了更大的伤害。这一下之后浮士德也发了狠，他推开灰喉稳住身形，就弓腰向前，甩动肘部撞向灰喉的腹部。
灰喉刚刚站稳，见浮士德攻了过来，不甘示弱地抬脚踢向浮士德，逼迫他不得不转而用胳膊保护头部。一声闷响，灰喉踢中了浮士德的小臂，没能造成太大的伤害，她立刻收起腿向后退，想要重新找到机会。
突然，她被什么绊了，脚跟磕到了一个东西，整个人向后倒去。灰喉连忙低头向脚下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
“你好像已经忘了，我可以让物品隐匿起来。那是我刚才放倒的一个衣帽架，而你会被看不见的它绊倒。”浮士德面露凶狠，“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你向后倒去。你的后面是一个沙发，那个沙发是我在绕过柜台射击的时候看到的。这么说吧，我朝着柜台后面射击的那支箭，穿过了你披风的那支箭，现在还插在靠背上面！”

灰喉慌张地挥动胳膊，却如同尚未学会飞行的雏鸟一般，什么也抓不住。她的身体划过一道蓝灰色的弧线，最后落入沙发的怀抱之中，一动不动。
浮士德看着从灰喉洁白脖颈上伸出的箭尾，叹了一口气。方才她还想用箭尾刺穿他的眼睛，现在就被箭尾从后往前刺穿了咽喉，金属的箭翎上挂着黑红色的血。
终于结束，和灰喉的战斗是浮士德许久以来最为艰辛的，艰辛到他几乎不记得自己几次险死还生。他敬佩而惋惜地看着燕子，房间里的声音慢慢安静下去。
灰喉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咽喉上好像有一个洞，身体里沉重的温暖从那里逃了出去，于是意识便慢慢地飘了起来。她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好像燕子一样用翅膀在天上飞翔着。
（不，不行……）
她努力翻过身，趴在沙发的靠背上，箭矢完全贯穿了她的脖子，正面的鲜血汩汩地往外冒，而背后露出了一小截带有倒刺的箭头。虽然说倒刺擅长抓住肌肉，但对于皮质沙发来说并不奏效，灰喉一动，箭就从彻底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