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塔娜霜】Dead Dog ⑧-⑫(11)

“博卓卡斯替？先生会选择用尽一切手段保留革命的火种，而不是逞一时意气让自己葬送。你以为在街头喊两句口号，砸几个窗户就真的是抗争了吗？真的抗争早就死了，我们不过是在重复这个伟大的已经死了的幽灵的荣光；但仅仅几天过去，敌人尚未被清剿，我方就开始自乱阵脚，这就是你要的抗争！我宁可选择退避，来真正思考一下我们所要的到底是什么。雪怪小队的光荣牺牲，伟大且令人心痛，但抗争本身伴随着牺牲，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认为你们的小姐妹真的可能在参与对抗强大的暴力机器的时候全身而退吗？在牺牲过后，你却又想去重复英雄电影、骑士文学中的‘崇高报复’，通过自我的无聊牺牲去换取所谓的‘情谊’‘道义’，你这个混蛋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斗！这难道是你的同伴希望看到的现象？我不想让你不明不白、毫无意义地身首异处，就像是凯特、司妮凡或是杰奎琳那样。
叶莲娜宝贝，虽然她们叫你大姐，但你却比她们都要幼稚，那个躲在塞尚街自我感动的人，恰好是你自己；你的抗争在模仿你所看到的所有童话和传奇！”

说完，塔露拉甩手将自己的剑扔在一旁，转过身去，“你要是想去，就去吧。别死了。”
阿丽娜跑到叶莲娜的身边，扶起因塔露拉的陈词而呆愣在原地的霜星，“叶莲娜，请不要介意。”
白兔子的哭声再也抑制不住，她瘫倒在埃拉菲亚的怀中，凄厉而绝望的哭泣着、哭泣着；塔露拉点燃了一根烟，关上了阳台的大门，她靠在围栏上，如炬的目光锁定着街头巷尾，那些任何一个看上去可能像是政府雇佣的流氓的人。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但抗争者之死却总是让人如此无力而悲伤。
晚上，塔露拉再一次来到了叶莲娜的房间。白兔子的眼圈通红，整个人只穿着一件洁白的睡袍，轻飘飘地像是挂在身上的旗帜一般；她双手抱膝，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脚趾紧张地扭动。
“好点了吗？”
叶莲娜摇摇头。
“那就好，这个时候好的起来才是问题。阿丽娜给你做了炒蛋，你要来吃吗？”
“你为什么总是能够这样，你难道不会难过吗？”霜星的声音楚楚可怜，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