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下坠》（44）(3)

“对不起。”
华立风将头搭在卷的肩上，卷发蹭着他柔软的脖颈，喉结滚动声音低沉而真挚。
原本平静的卷闻言突然鼻尖一酸，眼角滚落几滴泪水，靠在男人身上沉默地宣泄起心中的委屈。
这个混蛋竟然也会道歉吗？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吧。
卷颤抖着身体抱起来实在有些可怜，华立风从口袋里掏出消肿的药膏帮人敷在泛红的嘴角，脸上的灼痛感随之消退几分。
“卷，你用命威胁我，我会发疯的。”
立风说着听见怀中人几声藏不住的哽咽，他低头吻上卷的侧颈。
“你爱我吗，华立风？”
良久的沉默后，卷问道，声音似是蒙上了一层水。他曾经不敢追问的问题，如今不在乎答案了以后，反而能够坦然地说出口。
身后的男人先是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卷会这么问，他其实很少去想这样的问题。
不知是默认还是早已习惯了将卷拴在身边，从一开始的是不是爱人都不重要，只要长久安稳地在一起，到如今渐渐地不断为了卷破例，不仅仅满足于被叫主人的控制欲，更期待着不因为命令得到卷的问候与关心。

华立风不得不承认，他再一次爱上了卷。
或者说，那份毕业分手后淡了的感情，又重新在他的心中鲜活起来，让他有了作为爱人的渴望。
“嗯。我爱你，卷儿。”
“但我恨你。”
华立风的身体一僵，卷木然地扭过头看他，眼里有未擦干的泪，对上从窗外探入的月光，像坠毁的星空。
“我受够了替你做事，受够了陪你玩羞辱我的游戏，受够了对你无限的包容忍让，受够了无止尽地求你放过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十辰于？”
卷将华立风推开，颓然地坐在床头。
“还不够明显吗？我从半年前在调查局就喜欢他，所以不忍心杀他，不忍心看到他受伤……
你惩罚我大多不都是因为他吗？上了你的床，却爱着别的男人。”
“不过华立风，你应该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为了绒绒，你以为我会愿意陪你睡觉吗？没有人会情愿和你这个疯子打交道。”
“主人这个称呼，简直恶心透了。”
说出了憋在心中的话，卷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