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征文投稿】 阿澈(7)

他需要经验，即使可能是错的，但那需要之后再去判断。
高一维明显是到自己这里来刷好感度，以后方便骗他替自己做事的。
但是他说了这么多人的信息，唯独对自己颇为隐瞒。
"谢谢高哥。"
"对了，高哥，你是怎么进来的？"
高一维长满麻子的脸明显犹豫了一下，转瞬间又切换为僵硬的笑容。
"我嘛，就是骗了人点小钱什么的······
"不管这些了，你看，前面就是我们平时集合的地方。"
高一维拉着林戚，进入一个并不很大的厅子，拉着他站进队伍里。
于是，林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出了少管所。
他仍然在催着自己的大脑思考，接下去到底该怎么做。"未来"这个词，对他而言，就像一个黑洞，将生命与时间不断吸进去，却连一丝光芒也不会透出来。只能亦步亦趋地被生命催促着前行，直至所有都消耗殆尽。
那时候，他也该走了吧。
四周都是灰色的水泥房，地面也是水泥浇筑的，偌大的厂房间，竟看不见几抹绿色。只有挣扎在墙缝间的野草蓬蓬勃勃，稀稀疏疏地长了一园。

队伍拖的很长，穿过一道又一道铁门。穿堂风呼呼地拍在脸上，像是要带走人所有的体温。
马路上空空当当的，落叶堆了满街。扫帚已经成捆地堆在一边，垃圾桶也并排摆着。
偶尔经过行人，都是神色匆匆。看到了林戚他们身上的制服，无不是皱眉撇嘴，仿佛看到了一堆垃圾一样，避之不及。
林戚曾经听说过少管所，他那时还觉得里面关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现在看来，也的确印证了这个念头······
自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林戚想笑，鼻子却一酸。
怎么还会想哭呢。
林戚到现在还分不清，自己做得到底有没有错······
高一维拍拍林戚的肩膀，递给他一把扫帚。
"喂，小林，扫大街了。"
林戚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嗯，谢谢。"
于是开始漫无目的地扫着落叶，将它们归到一起，再用簸箕盛着，倒进垃圾桶里。
无聊而枯燥的活动，身体机械动作，思绪开始不断蔓延。
那时候，他还小，还有一个幸福而美满的家庭。
妈妈温柔贤淑，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身上永远有一股阳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