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局长断案处—卖药狼（中）(2)

医院门口的迷迭香刚被修剪过，紫色的小花星星点点般错落在整齐的枝丫上，像是墨绿夜空中漫天的繁星。白昼随手摘了一把，用丝带仔细捆绑在信封上，他应该知道迷迭香的花语吧，不过，他那么呆，不知道也没关系。白昼走进了大厅，询问服务台前的护士，“请问，有一个叫氯化氢的病人在这里的哪个病房？一只老虎，不算很强壮。你看，是这个样子。”，说着白昼从背包里掏出和氯化氢唯一的合影，指着头戴生日王冠的氯化氢给护士看。“哦，你说的是局长身边的那个吧，他在1314病房，13层从左数的第十四个房间，不过那一层是重症层，你上去的时候要轻一点。”，“嗯，谢谢你，我会轻一点的。”，白昼提着包上了电梯，我会很轻的，轻到他不知道我来过，白昼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看着逐渐远离的地面，很快我就能真正飞上天空了吧，对吧，即将死去的白昼。“叮，电梯已到达13层。
”
窗外纯净的风纠缠着窗帘，柔和的日光洒在一尘不染的被子上，氯化氢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房间里安静的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呼吸。白昼把信封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搬起凳子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氯化氢的侧脸，仔细看的话上面有一些伤疤，那是他野外任务时经常埋伏在草丛里被锐利的草叶划伤留下的。“其实，仔细想想，你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捧出的心确是最真实的。我还挺喜欢你像个木头似的，因为逗起来特别有趣，这样生活才不会无聊，你说对吧。”，白昼趴在氯化氢的身上，握住他比自己大一些的虎掌，毛很多，很暖和。可是听不到氯化氢在自己身边问来问去，却好像身体上压了很多寂寞。“你会好起来的吧，会的吧……”，白昼起身想要吻氯化氢的额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吻了他的手掌，“就这么再见吧，我会在离你最近的天空一直想你。”，白昼想要松开氯化氢的手，却发现没有办法挣脱

“你想……就这么走了吗？那我……呢？”，氯化氢的声音哽咽着，他没有睁眼，只是死死拉住白昼的手。“你……醒了，我去叫医生。”，说着白昼要扯开氯化氢的手，“你不能……走，我不能……没有你。”，“可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白昼了，现在的我只是和自己的心纠缠不清的烂泥！”，白昼大吼着，整个楼层都能听到。氯化氢睁开了眼侧过脸去缓缓地说，“那如果......我和你一样呢？”，“你在胡说什么？”，“我说……我已经和你一样了。”，风翻动枕边的病例，发出哗啦的声响，在最后一页，“患者因为强制性行为导致XX大量出血……”，“谁干的，我要把他杀了！”，白昼从包里拿出给自己准备的切刀，有护士匆忙过来提醒请不要大声喧哗。氯化氢把白昼拉过来搂紧怀里，“那不重要，我只想要你。你就是你,谁也无法代替……”，白昼的泪打湿了氯化氢胸口的毛发，“对不起…
…对不起”，他的哭声好像是秋夜里吹起的凤尾笛，很轻，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