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紫短篇同人NO.35】《晨起》(4)

韩非汗颜，“也没有那么……不好吧……”
他隐约记得自己昨夜喝了不少酒，可惜那记忆也只持续到他拿着酒壶敲开了紫女的房门。至于他为何会躺在紫女的床上，与她共宿一夜，这期间他是否有过冒犯之举，可曾唐突了紫女，那就真是无迹可寻了。
紫女只笑不语。昨夜的韩非，这也折腾，那也折腾，就像只乱闯进人家里的野猫似的。明明她才准备睡下，这人就咚咚咚地敲开了自己的门。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藏了多少郁闷，居然也落到借酒浇愁的地步。紫女自然不会把喝醉的他扔在庭院里一夜，更何况韩非的身体更经不起酒后吹风。于是，紫女便夺了他手里的酒壶，撑着他摇摇晃晃地进了房间，到了床边。本想哄着他就此睡下，奈何他非要拉着她继续喝酒，还要下棋。
她自然不想奉陪，他就自己找出了棋盘，自己跟自己博弈。也不知是多么有趣的事情，他却能安静地在那里，一声不响地挨个落子。彼时，房间里只听得烛火偶尔蹦星子的微弱之音。紫女坐在床沿上，托腮看着他毫无章法乱下，却也不打扰，直等过一炷香，才终于等到这人睡意上来，一头栽在棋盘上。

洁面脱靴，解衣盖被，一气呵成地将人安置好，也难得紫女细心又耐心，没有任由他倒头就睡，和衣而卧。
将床让给韩非，她本打算在案几边将就着靠上一夜。这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大半夜还迷迷糊糊下床摔了个跟头。万籁俱静里一声响，惊得她把案几上的茶壶还打翻了，衣摆溅上不少水渍。
她只得脱了外衣，扭头还得将地上的人扶回床上。若不是他后来搂过她往床榻上一滚，死活不撒手，她也不可能就这么和他躺了一夜。
醒来后倒是和昨夜如出一辙，先跌下了床。不过，清醒后真是少了几分天真坦率，又变回那个心思莫测的人了。
“嗯……确实也很难说不好……”微微一勾唇，紫女笑意渐深，“思虑太多，也算一种消磨。偶然的无所顾忌，倒也不错……”
“该去上朝了。”韩非站起身来，抖了抖袖子，便要去开门。
紫女撑着脑袋， 看他一步迈出门槛，半边身子沐浴在微光里，似乎想起什么，便喊住他，“你不用过早膳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