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相亲对象太爱我了怎么办（下）(3)

蔚蓝色的封面充满了岁月的痕迹，皱巴巴的表皮像张老人的脸，Loki伸手接过来，还没翻开心头就重重跳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即将迎接另一种真相。
翻开看是的第一张照片，是两个小孩子，或者说一大一小，大的那个和Caesar一样有着天生的灰白色头发，只是脸庞稚嫩，眼型也不像现在的狭长锋利，低头看着身旁比他矮了许多的小个子，静静微笑着。
小个子Loki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张开手抱在Caesar的腿上，仰着脸朝他崇拜的笑，蓝色的大眼睛，两颊鼓鼓的，嘴巴略略嘟起，撒娇一样的地要他抱。
“这是你两岁时照的，那时候刚学会走路，还站不稳，”Caesar在旁边一张一张给他讲解，不嫌疲惫一样，边说边用眼睛看着他，似乎害怕错过他的反应。
Loki没说话，一张张看过去才知道自己这些年错过了什么，那些和他共有的记忆像颗树苗枯死在分开的那一年。
“我为什么会忘记……”Loki垂着脑袋，抬手捂着脸，声音低抑，手指微微颤抖两下，手上的相册没拿稳，“哐”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才像被这一声吓到一样，顺势抽泣起来。

Caesar环着他的肩膀，把他抱进怀里，满怀留恋的语气像手指穿过他的头发一样穿过他的耳朵，“是我没去找你。”
Loki仿佛是身体里被装了个水龙头，生锈多年的开关再次被人拧动了，他一哭就停不下来，越想要停下越想去回忆，发觉依旧想不起来后就更伤心，就更要哭。
他一整个循环了许久，直到最后把自己弄的筋疲力尽，眼睛红肿着躺在Caesar的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缓过神又因为自觉太丢脸，而不想面对Caesar，只能闭上眼睛，打算装睡。
Caesar给他拧了块热毛巾过来，见他闭着眼，动作自然而然地帮他擦了擦脸，手指碰到他的鼻子时，发现他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他还以为是灯光太暗，光影中形成的错觉，好奇地看了两眼，又伸手轻轻碰了一下。
Loki只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不仅痒，还会发烫，忍了几下发现他越来越上瘾后才睁开眼睛，哑着声音问他，“你干嘛……”
Caesar放下毛巾，伸手扶他坐起来，“好点了没？”
Loki点点头，不说话，看他一眼又把脑袋垂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