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起》(2)

“这家医院本来就是洋人开的，亨利神父和霍华德医生心善，同情穷人，于是在这里办了教会医院，让穷人也能看得起病，同时传播他们的宗教，时常他们会在教堂里祷告。这里也收留没有家的小孩，教堂里平时会有先生给他们讲点基本知识。”
经过教堂的时候，玛丽修女今天愁眉苦脸的，郑青川停下来打了个招呼，又介绍了一下身后的人：“这是我朋友，姓万，你可以叫他Mr. Wan。”
一旁的万隽洋被他这并不是特别标准的英语发音给逗笑了。
“早啊郑医生，万先生。”玛丽也回了个问好。
郑青川看她脸色不太好，问：“怎么了玛丽，今天心情不好吗？”
玛丽叹气道：“前几天教堂里的先生说要回老家然后走了，孩子们几天都没学习了，一时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奥这样，那我有空帮你问问有没有认识的先生帮你找一个来。”
“真是太感谢你了郑医生。”玛丽笑笑。
随后他回到二楼，万隽洋则留在一楼教堂里。
万隽洋在教堂里转着，这里大概有三四十个小孩，大的十一二岁，小的才五六岁，正在玛丽的安排下吃早餐。期间他听到两个小孩在讨论什么东西，然后转头问玛丽，玛丽答不出来，有一个小孩胆子挺大看到他在旁边坐着问他：“叔叔你知道吗？我们五个都是八岁加起来一共几岁？”
万隽洋回过神来，叔叔是在叫他吗？但以他的见识这种问题还是很简单的，于是他回答了小孩的问题，旁边的玛丽看着他，说：“万先生你会这些知识吗？”

他笑笑：“以前念过几年书，这些小问题还是知道一点。”
“那你看看这书上的你会不会？”玛丽从怀里掏出一本孩子的课本。
万隽洋接过看看，就是很简单的三十内加减法，还有一些小诗词，他点点头表示会。玛丽很开心，问他：“那你愿意给孩子们教这些东西吗？这些孩子十岁以上的我们打算让他们学点东西，但是前几天我们请的教书先生走了，这几天一直都空着没人教。”
万隽洋不好回答，只好找个借口：“那个你去问郑医生吧，我不方便答应。”
玛丽和他来到二楼找郑青川，玛丽欣喜地问郑青川：“郑医生你这个朋友会书上的内容，可以让他留下来给孩子们上课吗？”
万隽洋倚在门边，眼神分明让他不要答应，然后郑青川说：“可以啊当然可以，他很多东西都会的。”
万隽洋内心一阵惊呼，玛丽说：“那我去找霍华德医生留个名，安排下来就可以开始了。”
等玛丽走后，万隽洋垮着个脸，郑青川笑了，说：“在这里找到工作不好吗？这里教书先生待遇还挺好的，你又不是不行权当帮个忙嘛，况且”郑青川突然凑近他，“这里每天都能见到我，你随时想见我就能见我。”
万隽洋也笑了：“那你这么说我还能不答应吗？”然后在他凑近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两人相视着，为这突然的幸运感到喜悦，在彼此的气息里甚至觉得有对方在就不会有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