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炼狱】第九章：故人相见（all巍）(4)

这一切没有瞒着井然，井然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觉得徐立文能构成什么威胁，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其他人的想法却和井然不同，那些恋慕沈巍不得的人，不敢去找井然麻烦，便朝徐立文出气。而那些人里，欺负徐立文最狠的是一个姓陈的同学，叫什么沈巍已经忘了，沈巍只记得，那个人不但鼓动其他人孤立徐立文，还经常撕徐立文的作业，往他桌子里放各种虫子。
而且最过分的一次是，沈巍看见过徐立文被一群人堵在巷子里打，当时他立刻过去阻止了那些人。那些人碍于井然，不敢把他一起打，可是他并不能时时刻刻地看着徐立文。仅是是他知道的就有很多难以忍受的事情，何况他看不见的时候呢？
“那时候，他们撕了我的书，是你把书借给我。那时候他们打我，是你站在我身前帮我挡着。即使我现在做了司令，我也忘不了你那时候带给我的温暖。”林楠笙说起往事时很平静，只是目光里流露出了淡淡的忧伤，道：“只是可惜，我妈是再也看不到了。”
“阿姨她是……”沈巍脸色微动，他见过徐立文的母亲，是一个很和善的妇人，不过后来听说她被人告发通共，抓进了大牢，而不久后林楠笙也退学了，再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甚至很多人猜测他也死在了牢里。

“她为了保护我，死了。”林楠笙笑了一声，道：“就死在军统的牢房里。那些人看我小，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后，不想浪费粮食，把我放了。”
“那你怎么还会……”沈巍看了眼他墙上挂的那些勋章，林楠笙却是笑容更大了，道：“为党国效力，我才有为母亲翻案，让那些人血债血偿的机会。”
沈巍眨了眨眼，低下头默默吃着那些烤串，两个人之后都没再说话。宵夜吃完，林楠笙把沈巍送回客房，就走进了地下室，挑选了一根很粗的鞭子。
蜷缩在角落里的陈一鸣护住了自己的头，不过这一次，林楠笙并不是来打他的，他用粗糙的鞭子磨蹭在陈一鸣脸上，道：“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