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少年（3）(2)

“文哥，你……把手机的电筒开一下。”
手掌间摩擦出了汗，显得更加黏腻，我试图抽出手，但是他把我抓的更紧。
“不用，”他清了清嗓子，拽着我往前走，“我能看见，你跟着我走就行。”
窗帘渐渐上卷，黏腻也显得没有存在的理由，他的指尖划过我的手掌，痒痒的，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觉得有点口渴。
“这不就亮了吗？”他说。
我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想起很久之前我也是在这种环境下看着镜子，而当时在我身边的……我把眼睛移到了镜子中的另一个位置，是苏新皓。
“你在看什么？”他不自在地撩了撩头发，“我知道我挺帅的，你也不用盯着看。”
“我看不到你。”我学着他的样子对镜子也撩了撩头发。
你确实是个帅哥。
不过，我更喜欢我的脸。
“你怎么看不到我？你近视？还是你夜盲？”他开玩笑地问着。
“你……你太黑了。”我做出要逃跑的准备。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这种话，可能是我有点毒舌的本质暴露了吧。

又或者是，我想看到他生气的样子。
不出我所料，他果然跑过来钳制我，我们的影子在夜光中纠缠在一起。
“你有事儿吗？！”这次，热烈的鼻息直接喷在我头顶，这次，是比运动会更认真的摔跤，这次，我们在经历来来回回的好几次挣扎后，双双倒在地上。
“呼……”他长出一口气，“你有进步啊，能让我刘耀文这么累的人可没有几个。”
“这要是放到镜头前，就是危险发言。”我笑着侧过身，看他的侧影。
“你真的好在意镜头啊，”他的声音有点沙沙的，“不用在意那么多。”他吞咽了一下，我看着他的喉结慢慢上下爬动，“和我合作，好好相处就好。”
“你不是也很在意镜头？”
“我哪有？！我怎么可能？”他大声否定。
我没有接话。
“……好吧，我说实话，”他把手举到空中配合自己的演讲，“主要是他们会剪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
“那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打趣他。
“不是，我这个是……”
“朱志鑫儿？！”光从拐角处开始，逐渐弥散到了整个走廊，是我的兄弟们拿着发光棒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