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S】日常（9）(11)

她这样一边喊，一边艰难地迈着步子，屋里的暖气补偿不了含羞散热的速率，她双腿的知觉开始被寒冷剥夺。有时她还会踩空摔倒，但仍咬着唇发着抖，站起来，紧紧身上单薄的被子，压着让自己想落泪的孤独，继续往灵歌的耳朵前进。
「弱小就是原罪吗……」含羞莫名这样想，天气已经冷到极点，她想到自己有可能冻死在这样一个有暖气的房间里，愈发感受到自己身为缩小人的脆弱。
「我还以为，有了灵歌，就不再会有这样无助的感觉了……」含羞甩甩脑袋，这样的自我可怜只会让自己越来越显得可悲。
“灵歌……”这一声要喊的比之前更轻，而且，已经沾染上了哭腔。
好不容易，含羞走到了灵歌的肩旁，她不想再花费力气往枕头上爬了。她踩着灵歌散开的长发，深呼吸，攥紧了小被子，软软地喊出声来：“灵——歌——！”

“嗯——？”好不容易，灵歌终于应了，带着迷迷糊糊的声色，眼睛还没睁开，懒懒地侧了侧脑袋，不经意间拖曳了长发，将站在发上的含羞拽倒。
含羞的念念不忘总算得到了回响。她心中那块大石头扑通落地，这次，她没再憋着委屈，甩开小被子，手脚并用地爬到灵歌肩上，眼泪夺眶而出，“哇”地哭出声来。
“怎么了？”灵歌微微睁出来一条缝，还是显得懒散，气泡音都还没消去。她抬起右手，把小含羞舀到手心里，将其拢住。“诶？小含好凉……”
“歌歌……”含羞坐在灵歌的手心上，冰冷的双腿终于得到慰藉。她抱住灵歌的食指，“我被噩梦吓醒了，好害怕……”
“这样啊，”灵歌翻个身，面朝向小含羞，左手捏起棉被的一角给她轻轻拭去眼泪，“什么样的噩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