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驾光临(10)

伊波里维奇和贝利亚也相当赞同阿顽，作为离威尔顿一家最近的邻居除了威尔顿一家搬来之际后就只能依靠安琪尔的所见所闻来了解威想找的“玩伴”——可怜的两人，仅仅因为外部的缺陷使得他们交不到除他们种类以外的朋友。虽说波特偶尔会教他们解剖，但波特一直珍惜能够行动的时间，并不稀罕跟他们两个胡闹。
在我端上野菜粥、法式烤吐司和蒸熟的不迷稠糊物体后，丽兹主妇开始了她的满腔抱怨：“你有想象自从搬进了屋子就出现了什么怪事吗？天花板居然在滴红血！滴在我的被子上！”
“胡说，丽兹！昨晚你又出去梦游了一宿，还打搅了我的仪式，现在瞧瞧你给着魔成什么样？”
“不，这是真的有红血滴在我的被子上！”
“不是一大早检查过没有任何红色吗？”
两个孩子只是低头吃饭，不敢激化两位大人剧烈的情绪。在这样的氛围下他们都默认我已经在粥汤店先吃好了早餐，尽管事实上我根本不需要膳食。
9月30日——艾玛和玛德琳都是学习能力强的孩子们，我们的教学进度进展得相当快，两个女孩基本上都对弘治操以外的知识都充满了强烈的求知欲，作为家庭教师的我想必成了她们的心灵港湾，得以暂时脱开父母日常的争吵。

丽兹夫人宣称在看到最顶楼的杂物间里有位上吊的男性，可诺尔三番五次地翻遍了阁楼都没有找到任何痕迹，我也只能保持沉默。
这一天下午，我向丽兹夫人提议带两个孩子去后花园上园艺课，她只能点头示意，整个精神状态完全给接二连三的“诡异事物”和丈夫无缘无故的压制折腾得窒息的地步。诺尔已经多多少少在餐桌上暗示过丽兹正出现难以克服的幻觉，尽管孩子们都认为母亲需要请位医生，可在我看来寻找医生是不可能的选项。
在夫人的许可掩蔽下，层层枯枝干叶包围住的深山老林里，我和两个女孩一起深入去见那位“麦康奈尔”，一位油画中的人物。
山上的天色逐渐淡化，在薄雾冉冉升起后将光线折射出了一种琉璃蓝，山林瞬间变得迷雾重重，两个女孩自然而然地消失了踪影。
在一滩缓缓流动的小溪边，那个背影单薄的白狼正太披着一件黑斗篷，飘浮在薄雾中。
“我们将会在永远的黑暗再会——”
那个孩子所蕴藏的气场，绝对不是一般的孩子。
“指针将停靠在午夜，子夜不许泄露。”
说完后，他就直接消失在迷雾中，留下了小溪边上熟睡的艾玛和玛德琳，以及小溪远远运来的女人。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