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糖]笼中鸟(夜莺x博士)(6)

她低沉下脸，抬起法杖，四周的法阵顿时缩小至只能盖住她自己。接着整个人伴随着废墟的瞬间坍塌跪在地上。巨大的轰鸣盖过了男孩的惨叫，她...亲手将男孩葬送在这.....
记忆的最后，她瘫跪在废墟前，双目无神的看向天空，从那刻起混沌与不安便笼罩了她的视线。暴雨渐渐淋湿了她的身体，我咽下一口口水，颤抖着拾起白色的布帽，走到她身边。
那一刻，仿佛有三个自己在抢夺着语言的主导权，
“一定要说些什么，不然她会被毁了的。”
“快逃吧，带着她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让刚刚发生的事就这样埋在土里吧。”
“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看见，这不是自己能干涉的，就算自己有机会将两个人都救下来。”
颤抖的双手没法将帽子为她戴上，我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黑暗与枷锁将她拖入深渊，而我只是特别混蛋的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 * *
男人停下对过往的追忆，难以言喻的表情浮现在脸颊。他低下头，凑到夜莺耳边低声诉说着：“如果那个时候，我愿意站出来和你一起承担的话，或许......”
她听完了所有，看着博士微微笑起：“博士，其实，我都知道哦。”
“唉？”
夜莺撇过头，将脑袋靠在椅背上，闭起眼。她不语着思索了一会，用着细小的声音缓缓开口道：“其实，真正让我把自己锁住的原因，并不是当年那个男孩和拉特兰人们的所作所为，而是我不想让博士变成.....加害者。”
“加...害者？”他不解的看着女孩。
湛蓝的双眼渐渐张开，那份不安与挣扎尽数融在一起，混浊了眼中的世界，她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博士问道：“还记得那个法阵吗？”
“嗯，很温暖，很安心。”
“‘圣域’能将阵中之人的情绪吸收，同时延缓疲倦与伤痛。当然相应的，这些东西会全部转移到施术者身上。从一开始，我便察觉有另一人的存在 ，而且....”说到这，她停下了，眼神不自觉的躲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