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温柔（下）(18)

大家都住在训练馆附近回家都不成问题，只是她住得远一点，地铁也停了。我正想问她要不要我送她回去，鳗鱼充分发挥了姐姐的地位作用，帮她安排好了。我想，下次一定要请鳗鱼吃顿大餐。
她依旧坐在后排。
这次没有外人在，刚好可以跟她聊聊。
我问她：“你的小跟班怎么没来？”
“你说木木吗？他说这是给我办的欢送会，他就不一起了。”
木木？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听到她这么叫他了。至于这么亲密吗？不就是普通的同门关系吗？我想问她，可话到嘴边，却难以开口。
又是一路沉默。
我想，我是害怕的。我害怕听到与自己预想不同的答案，害怕她已经把其他人划进了亲密范围。

现在，我能明确回答自己纠结的那个问题。
可以喜欢一个人第二次。
这一年里，我想过思考过，甚至后悔过。
当初选择分开的确是不爱了，不管是生活磨平了我对她的热情，还是我觉得生活太平淡无趣，我不否认这个事实。
而现在我能重新喜欢她，是因为她又让我心动。
在机场见到她第一眼，她给我的感觉与以前完全不同。以前的她，温暖开朗，看到谁都是笑容满面。而现在的她，浑身充满疏离感和清冷，似乎已经没什么事情能够让她有情绪上的波动，偶尔能听到和以前一样的笑声，但很快就会消失。她看谁都是淡淡的眼神，仿佛看见的只是很虚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