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头暗号 第一章 08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4)

“大哥，做了这么多年偷鸡摸狗的事儿，咱们也该考虑考虑将来了……”
“是个好主意！”
大哥站了起来，仨兄弟来到小胡同外，看着这红街街道，大踏步向前走去，仿佛他们从来没做过见不得光的行当。红街不知道，今天她又多了三个住民。但是过不了几天，街道办事处就会受到新的开业登记信息，是三个亲兄弟合伙开的新店。
红街的天边已经开始出现黎明的微光，可是天地仁的夜晚还没有结束。夜的结束，有时候不以日月星辰的升落为计算单位。就像这红街，别人的白天是这里的夜晚，大家安睡，别人的夜晚是这里的白天，大家营业。人醒着，夜就没结束。
在天地仁里，有两个人都醒着，一个是窦建国，另一个就是张小鸥。窦建国躺在自己的床上无眠，而张小鸥却躺在屋脊梁上看着天。在黑夜与黎明之间，现实与记忆的边界也开始模糊不清。半是清晰半是模糊的思绪，把张小鸥带到了童年。

那时候的他，小小的个子，大大的脑门，邋里邋遢背着个书包，被一群小孩子围着唱乱七八糟的儿歌。“红街十八怪，什么最奇怪？儿子老子不同姓，你说奇怪不奇怪？哈哈哈哈”孩童间的欺负最伤及心灵，不过是个小男孩的张小鸥，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他想不搭理这群人自顾自回家，没想到其中一个小孩竟不知轻重，捡起一块石头就扔到了他后背上。这下张小鸥再也不能忍，他扔掉书包，转身就拎着那个扔石头的小孩儿，上去就是暴揍。其他小孩子见到这幅情形，都尖叫着一哄而散。这一幕却被窦建国抓了个正着。
窦建国和张小鸥在客厅里你追我赶，张小鸥虽然灵巧，但是毕竟躲不过窦建国，最终被窦建国逮住一顿揍。
“你为什么要打张大妈家孩子！谁教你的！”
“是他先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