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十八）

我准时到了新天地超市。刘鸿南提议：“咱们先打车回学校看看吧，没准还能顺便看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我同意，和刘鸿南绕到了学校后门，刘鸿南边走边说：“自从换了校长以后学校外观是越来越差，看这墙面都变灰了，哪有咱们在时那种橙色好看！” 我也这么想，说道：“以前咱们校长是真的高水平，他在的时候学校有生机，有活力，而且学校成绩年年都排全市第一。现在退步很严重，在同等级学校里面都排末尾了。可笑的是管理居然严格了，分没上去。” 刘鸿南回应：“我听说了，现在除了大门开着，其他门一般不开放了，并且中午学生出不去，自然兄弟像你最后一年那种情况，你的盒饭买不成，得在学校里吃好几年，复印资料顺带着走走什么的更别提了。” 我讲起来：“既然如此我的快乐已经不存在了。我弟现在上学，我听他讲晚自习时间都延长了，学风变差，混社会的青年比咱们那时候多多了。
” 刘鸿南道：“我还记得咱们上学时同届那帮女生，烫头的，抽烟的，纹身的，说脏话的。开家长会听老师说有个女生怀孕被学校开除了。” 我叹道：“多半她们原生家庭问题严重。”
刘鸿南说：“我给老师打个电话吧。” 说完我站在打印店旁边，过了会儿他笑道：“真的不巧，明天开始学校因为被列为考场，停课几天，老师今天不在。不过来都来了，咱们到学校里走走吧。” 我和刘鸿南从大门走进后，拾级而上走到了文具店。我向他说：“以前来校内文具店就有一两次。” 我多绕了绕周围，刘鸿南和店主交谈着什么。今天天阴下来了，气候寒冷，快到夜晚了，学校内有种苍茫之感。不同的是，较过去和谢语初雪天写作业那种积极的心情比起来，今天我和刘鸿南故地重游有种难言的悲伤。何止外墙面，操场颜色都暗淡了好多。刘鸿南从店里出来，递给我一个外表水墨画风格的胶带：“兄弟，这个送给你了。” 我惊讶：“太谢谢你了，兄弟，咱们这么多年我这回就不和你客气了。学校居然有卖的，你怎么找到的啊？” 刘鸿南回复：“在从下面数第二层柜子的角落里，店长说是新进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