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小练笔(3)

雨晨本想忍住笑，可是看到他的狼狈模样，实在没忍住。陈子昂出尽洋相，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他隐隐感到张雨晨与此事有关。他叫她“老巫婆”、“蜘蛛精”，后来从电视上学到一个词“蛇蝎心肠”。她则回应“胆小鬼”、“怂包”、“恶有恶报”。
初中的张雨晨渐渐开始在意他人的目光，向她的姐妹们靠拢。她开始追剧、追星、了解化妆品，虽然她还不打算用。有一件事是秘密的，她开始写日记，试图记下她点点滴滴的心路历程，在转瞬中追逐永恒。虽然小学的时候，她也曾有过喜欢的男生，但是他们小学一毕业就不联系了，从此再也没见过。到了初中，当她开始秘密的单恋时，这种情感开始染上一层感伤的色彩。父母和老师开始告诫：不要早恋。甚至真的有人因此被叫家长。她也看到她的好朋友因为失恋无心学习，她意识到，她不在像从前那样，总有办法能解决她们的烦恼。
初中的陈子昂和张雨晨交流不多，他俩只是冰释前嫌，并未化敌为友。等到了高中，陈子昂才发现，张雨晨，他曾经的冤家，“令人讨厌的臭丫头”，现在完全不一样了。用他的话来说，是“变漂亮了”，有“女人味”了。但张雨晨其实不认可什么“女人味”，她只是有样学样罢了。

2017年9月20日，张雨晨察觉到了苗头，那天，她的闺蜜，圆圆脸，长相甜美可爱的沈秦宜，晚饭时间让雨晨陪她去篮球场。雨晨听她说起过，她喜欢罗鹏程同学，明白这是要看人家打球去。在球场上，她还看见了陈子昂，他们简单打了个招呼。
当天晚自习结束，罗鹏程作为明天的值日生，要检查教室，留着最后一个走。沈秦宜拉雨晨留下，她太容易害羞了，不太敢一个人和他说话。没想到罗鹏程先走过来，对张雨晨说：“我发现，7班那个陈子昂，绝对喜欢你。”
“嗯哼，怎么说？”
“这人平时打球就是个混子，今天特别积极，变了个人一样。我开始还奇怪，后来发现他进个球就往你那看，你拍个手就乐得不行。太明显了哈哈。”他对这一发现得意洋洋。
“那可未必，我和他认识，之前又不知道他是混子，而且很少去看球。我看他是单纯爱在我这样的人面前表现罢了，这样至少能有人称赞他打得好。”
“唔，你说的有道理。”罗鹏程思索几秒，又问，“那你今天怎么想到去看球？不会是去看他吧。”
张雨晨微微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嘛，这不秦宜最近想学学篮球，和她来观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