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彼岸花 第三章(3)

 他拉住我的手，带我走出地下室。我们在大街上拦出租车。刺眼的路灯光让我安静下来。我看着这个洋人。他的脸是欧洲人沉着的轮廓，他的眼睛是褐色的。
''''他说，我送你回家。他给了我他的名片。JAMES，尔兰人。''''
''你光着脚的样子，像从天堂匆忙地逃下来的天使。他微笑。''
''他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我的头发。然后转身离开。''
 幸福只是瞬间的片断
 我回到家，看见客厅里放着旅行箱。樱生回来了，但是她的房门紧闭。我轻轻扣门，樱生，樱生。她在里面温柔地应声，我累了，我们明天再叙。
我在房间里辗转反侧。一直听到客厅的声音持续不断。在煮食物，在倒啤酒，在开热水器放热水，在找毛巾……只是没有说话的声音。但我知道，樱生今天是有客人。她第一次带了一个人回家。

到了半夜时分下起非常大的雨，整个城市淹没在喧嚣的雨声中。我用毯子裹紧自己，用清水吞服下镇静剂。
凌晨的时候我做梦，梦到那个坠落的男人。他像一只鸟一样，张开手臂从空中缓缓地，缓缓地飞落下来……然后砰然摔在我的面前。他的脸却是樱生。
我惊醒过来，心跳急速。看看闹钟，是凌晨三点。走到客厅，看到樱生坐在客厅的窗台上，看着深蓝的天空在默默抽烟。她穿着黑色的内衣，头发披散在胸前，脸上有泪，眼睛里却有笑容。
''樱生，他走了吗。。。。我问道''
 不，还在睡觉。她微笑，看着我。妮，，，过来让我拥抱你。她的语调非常平静。我们拥抱在一起。
''我说，你去休息，樱生。''但是她摆出了长谈的姿势，她在这一刻有倾诉的好心情。她从未曾向我披露关于这段往事的细节，但这一刻，她眼角快乐的眼泪，不停地流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