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炼狱】第六章：井然的回忆（下）(4)

“你不是有洁癖吗？”吴邪惊讶地看着井然，井然道：“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会吐的。事实上，我知道那杯酒里有你的口水，我也没有吐。我只在知道井然和你结婚的时候，吐了。”
“啊，这……”吴邪心情有些复杂，他重新坐回座位上，道：“要不要交换信息，我和你说说沈巍和我结婚的事情。你也和我说说，你和沈巍以前的事情？”
井然稍作思忖，点头道：“可以，不过今天太晚了。明天晚上九点，我们在美高美见吧。”
“好啊。”吴邪也同意了，那天之后，他和井然成了朋友。两个人有时会一起吐槽沈巍，一起谈论时政，一起探讨生意，甚至会一起找牛郎发泄。而在这个过程里，井然察觉到他对吴邪的感情变质了。
他每日里想得多的人不再是沈巍，而是那个充满着矛盾的男人吴邪，说他看起来阳光开朗吧，其实一肚子坏水。说他阴险狡诈吧，其实心思又很纯净。最重要的是，井然也感受到了吴邪对他态度的变化，就像两个穿着盔甲拿着矛的敌人，在交谈的过程中不但慢慢放下了手中要伤害彼此的武器，更是解下了自己的盔甲，将自己的弱点都暴露给了对方。
如果那段时间，他对吴邪还抱有敌意和嫉妒，但在他失手杀死了一个他已经记不得名字的牛郎那晚，他对吴邪的感情就变质了。那个牛郎好像是个画家，也曾是林楠笙的小情人。小情人因为不听话，被送到了美高美做牛郎，林楠笙想要用特殊手段驯服他，结果被心情糟糕的井然掐死，而那一晚……正是井然意识到他对吴邪感情发生变化的晚上。

“你现在心情很不好啊，你要是想见沈巍的话，去我家咯？”吴邪看井然又坐在吧台喝闷酒，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井然只是笑了一下，道：“不用了，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行，那你继续喝。”吴邪笑了笑，道：“反正沈巍不理我，我去找个牛郎乐呵乐呵。”
“等等，我也去。”井然结了账，和吴邪一起去了美高美，在进入美高美的那一刻，他几乎以为他看见了沈巍，但那个人，或者说那个牛郎只是和沈巍神似，细看就能看出完全不是一个人。
（下章会以牛郎蒙少辉视角写一章井然的暴行，然后视角开始回归沈巍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