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长灵漫漫雪（四）(3)

既然人劳马困了，那明日再走也不迟，于是格隆大手一挥，大家都迅速扎好了营帐，准备睡个好觉，好明日在驼峰好好逛逛。
格隆把自己的帐子扎好，让灵儿去睡，灵儿不肯，说不能鸠占鹊巢。
格隆哈哈大笑，又说自己今晚得巡视。灵儿便先陪着格隆在外面守着大家。
灵儿的腿是残废的，伤口也并未痊愈，格隆将灵儿放在木桩上，灵儿知道格隆想察看伤口，摇摇头。
“不用看了，已经残废了。”
格隆还是用刀子划开破布缠绕的枪口，紫黑的肉块裸露出来，隐约可见淌出的黑色血液。格隆轻轻触碰，问，“疼吗？”
灵儿摇头，“已经不曾有感觉了。”
格隆心中一颤，沉默良久。
格隆简单的处理伤口，用干净的布将草药敷于灵儿失去知觉的腿上。
“待到了驼峰，给你寻一郎中，或许还能……”
话还未说完，被灵儿打断。
“就算没了这条腿也无妨。”
灵儿别过头去，不再说什么。
格隆叹口气，及笄之年的丫头，本该嬉戏在那大梁国都，如今……
格隆拿过挂在骏马腰间的酒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