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速打，烟(2)

烟雾散去，却只留下一个空空如也的手心。
我总是什么也抓不到，什么也摸不着。
我听见司仪主持宣誓的声音，不论贫穷富有，健康疾病什么的。
我认为有些好笑。毕竟我一向不相信这种过于绝对的承诺。
我听到周围的宾客都在夸他们般配，说他们郎才女貌。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些闲话说这么响亮，都快盖过司仪的声音了。
真是吵闹。
我往前走了几步，到这座小高台的边缘。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举行婚礼。
我看见她的脸，化着精致的新娘妆，一席婚纱，美丽得不可方物。
像极了我梦里向往的模样。
她好像笑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我，我感到心慌。
我害怕她看见我，看见我望向她的目光贪婪。
我更害怕她没看见我，害怕她美丽的笑容是为她面前的新郎所绽放。
我看见她轻启朱唇，她说。
“我愿意”

我低头笑了。
笑得有些酸涩。
好吧。
看来那份笑容，的确是为了别人。
我掐掉香烟，又往前走了一步，离失足只差了临门一脚。
我又迷迷糊糊的想，要是我那天再多一点勇气，去当婚礼的司仪多好。
这样我就可以看着她，穿着婚纱迎面向我走来，挽着父亲的胳膊，走到“我们”的结婚典礼上。
然后笑着对我说：
“我愿意。”
可惜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我只敢偷偷跑到婚礼的高台上，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看她。
只有在这样无人注意的角落，才敢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我对她的贪恋。
真他妈懦弱。
“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裕，健康或疾病…”
我的意识回笼，眼神迷茫的看着前方的婚礼殿堂。无措。
“美貌或失色”
我看着她貌美的面容，脑子里想象出她老去的容颜。
他妈的，好想陪她到老。
“顺利或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