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宠物小刺客（62）(4)

漆黑一团的天幕上，铮亮的启明星高高升起。大队人马到了康州城下。大金驻扎在城内的军队已经收到命令，悄悄控制了城门的守门的守卫，等周九良他们一到，城门大开，如入无人之境。在先头部队的带领下，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就将守城军营包围，虽然有小小的抵抗，但对于已经被掌控的局势来说，杯水车薪。
康州府衙是由骁骁领兵攻陷的。周九良给了他一个锻练的机会，这孩子不愧是将门之后，初生牛犊不怕虎，奋勇在前，身先士卒！一阵厮杀过后，高丽皇子王益在睡梦中被擒，一脸茫然地看着天降之兵。
康州城一息之间布满了金国士兵，没有战火地被攻陷。
城墙上，周九良与完颜岚站在高处望向嘈杂混乱的城市，天空在他们身后泛起了鱼肚白，黎明来临，光明初现。
“此城，屠吗？”完颜岚的口气，像在询问一朵花开。在控局者眼中，生命不过尔尔，你的身份即是命运，没有选择的权利。
孟鹤堂的心猛一揪疼。他看着城里被一户一户踹开的门，像牲畜一样随意被拎着赶着驱到门外的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人，一时间他忽然痛恨自己的报负欲，他在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不要——”他冲口而出，接着紧张地盯着周九良。周九良不动声色，握住了他的手，沉声回应完颜岚：“做事留一线，也算为自己积德！万夏征战多年，对于臣服的人一向宽和！杀了他们很轻易，可是然后呢？有些人罪有应得，大部分人只求个活着。在本王看来，活着且为我所用比滥杀有益多。皇子，您说呢？”
小蒹蒹脸色苍白，快哭了的样子，手攥得紧紧的，等着完颜岚给个答复。
完颜岚目光复杂地望着远处，喃喃自语道：“九王爷，我听闻你是大汗最疼爱的孩子。从小到大，应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对吗？”他不等周九良回应，接着说：“我与你相反！虽然身份是皇子，可我的父王眼里，根本没有我。从小，我习惯了拼命努力，万事靠自己争取。我无论做什么，都须得一层一层的许可，所以很多事不是我想就能的。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总是阴险毒辣，城府深重！你要明白，我得在那个笼子里活着！如果不慎哪怕说错一句话，都将陷入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境地，比之平民，又好到哪里？又有谁对我半点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