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浓雾的第一次接触(2)

“能听懂中文吗？”，她转过头，笑了笑摆了摆手，我对于我这充满恶趣味的发言有些得意，但是长时间的旅途多少让我有些困意，头一歪便睡着了。
为什么选择成为一个小说家，我已经记不得了，明明在同龄人中有着过人的聪慧，自己也是村里面唯一一个考上名校的大学生，本来一路平顺的人生究竟在何时发生了偏转？大学毕业之后放弃继续深造或者找一份高薪的工作而去当一个不入流的小说家，这不像是一个从小对于课外读物不感兴趣的人所作出的事情，但是我却就是做出来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决定，这究竟是为何？我究竟在渴望着什么？
随着一阵颠簸，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低头想看看手机发现怎么也打不开，我向窗外望去，雾，全是雾，哪怕是我曾见过的最恶劣的雾天也不会有如此景象。除了浓雾之外什么也看不见，如同灰色的云彩一样，翻滚着，如果能发声的话我想它一定是在嘶吼吧。灰中有夹杂着模糊的黑，时而大时而小。一时之间我无法反应过来。

“壮观吧！”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坐在了你旁边，你好奇的打量着他，和其他人一样穿着青灰色的衬衫，肚子微微隆起，眼睛一闪一闪的。
“你是要去A村旅行吗？”A村是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不是，我是去H村看望我的一个亲戚。”，作为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是很难说出我要去投靠一个养鱼的亲戚从而避免在家中啃老这种话的，我的眼神有些闪避。但那个男人看到我这副神情却发出了会心的笑声，仿佛猜到了我另有目的。
“是吗？我明白了。”男人回应道，“你不好奇吗？这么大的雾司机是怎么看清前面的路的？”，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但为了形象又强装淡定，“司机师傅在这路上开车不是一天两天了，车前俩大灯也不是摆设，我搁这里瞎猜也没啥用。”我有一茬没一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