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对他念念不忘(2)
徽载自十五岁便驰骋沙场,英勇杀敌了,久经沙场的他,身上背上总有说不清的伤疤。卿浅从小便看惯了,对于他今日的“小伤”,并不紧张,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紧不慢开口,“有那么夸张?对于这么点小打小闹,大将军何必放心上,包扎我看就不必了,直接覆些盐巴止血即可。”
“没良心的白眼狼。” 徽载忿忿道。
卿浅没理会他的嘟嘟囔囔,却转身回了屋。徽载打仗免不了受伤,从小到大都是她一手医治,所以她房里的绷带和医药一应俱全,她熟练地拿了几件简易包扎必需物件又回了院子。
右手随意搁置在石桌的桌面,左手把玩着青铜匕首,脸上神情淡淡,看着倒是桀骜不羁。开口却是出其不意,“卿卿,我馋你做的梅花糕了,晚上就想吃,必须得给备好五天的量,我接下来的五天晚饭就吃梅花糕了。”卿浅身边的小丫头都捂嘴憋笑,这个大爷怎么看着是个顶天立地的五尺男儿,说的话却像个五岁孩童一般,这撒泼打滚的劲真是厉害了。
卿浅没接这个话题,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我听说这次虽然打了胜仗,但是也是两败俱伤,朝廷还损失了一位军师?”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默默地等着徽载给自己回话。
“卿浅”,徽载蹙眉,猝不及防地喊她。她一愣,抬头看他,小姑娘唇红齿白的,双眸熠熠地望着他,两人一时无言。
“怎么?”卿浅淡淡出声。
“你还想着他?就这么心心念念?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死的就是他,他被敌军虏获,五马分尸而死,尸首被运回了城南。因为他父亲身居高位,位高权重,所以对外吩咐不能声张,只说死的是一位军师,其他细节外界都不知晓。”徽载恨恨地讲述着鹏展的死迅,眼睛却是看着园中那棵傲然绽放的梅花树。等到恍然回眸时,就瞧见了卿浅两行清泪在她脸上横冲直撞,接着滴在了徽载沾满血珠的指腹上,徽载收了匕首,轻轻拢拉着卿浅,止住了她还在为他包扎的颤微的双手,沉寂着脸出了“云寐轩”。
雪还在下,飘飘洒洒地落在她的身上和周旁,她无所无谓,无知无觉,就任凭着清泪纵横。他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