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拥抱虚空（一）(8)

阿列克谢没有停手，他拽起那家伙的头，把那颗脑袋割了下来，提在手中，高高举起，扫视着全场。
他像扔垃圾一样把那颗脑袋丢在地上，没有欢呼，没有掌声，甚至闪光灯也逐渐稀疏。一片沉默之中，阿列克谢慢步离开竞技场。一切都静默了，甚至安静得能听到血液在地上流动的声音。大名鼎鼎的赛场屠夫居然像是牲畜一样，在本应该由他支配的赛场上被人屠宰。
阿列克谢身上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力场，把所有身边的人通通逼退。在卡西米尔住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对这个乌萨斯的老牌劲敌有了一个大致准确的判断。商业联合会，这些提线木偶幕后的操纵者。丢了联合会的名誉又怎样？民众沉醉在铺天盖地的奶头乐里面自然不会深究。丢了几座城市又怎么样？几座城市又不影响他们捞金。丢了卡西米尔代代薪火相传的传统骑士精神又怎么样？骑士协会的老古董，永远不知道顺应潮流把握商机。连吃败仗亡国灭种怎么办？这些钱足够他们找到下家！
真是腐烂到根！一群畜牲，就该被吊在路灯杆上被石头砸死！阿列克谢解决追杀他的无胄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引动整个无胄盟，阿列克谢连夜离开了卡西米尔。
“这，也能称其为文明吗…大人？”“资本。文明的发展与进步，该走到这里了。这样腐败的国家不可怕，这样蒙昧的人民不可怕。人，凡人，他们是唯一的变量。”“大人…？”“这样，一点点说。谁创造了你们国家的一砖一瓦？”“人民…”“谁给了你们粮食，让你们的军队得以百战不殆？”“是人民。”“你们骁勇善战的士兵，来自哪里？”“是人民。”

“他们醒悟之后，会做什么？自然是要回他们应得的一切。上一个文明，就是你们口中的神民，他们之中有两个国家这样做了。”“之后呢…？”“凡人醒来了。不受摆布的凡人完全可以代我统治泰拉这具躯体。他们建立了自己的国度，人民的国度。我降下了源石，将他们的文明扼杀在此。”
“我不理解…”“这样，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阿列克谢。当你发现那些贵族老爷只是躺在你创造的一切上享乐，当你发现你不需要我的护佑也能拥有自己的国度，你还会甘于这种劣等的文明形制吗？”“我会战斗。我会推翻他们，我会带领我的人民当家做主。”“正确。我需要的不是独立的文明，而是作为我奴仆的文明。他们的智慧已经不需要神明来蒙蔽他们，既然如此，证明我的存在也无必要。他们应当被毁灭。”“你在创生文明时，难道不能阻止他们走到“人民的时代”吗？”“只要拥有智慧，即使是我宣告我的存在，他们也会把我的存在用科学去解释。这是一切文明发展的必然。”
“我们的文明也发展到此了吗…”“先继续你的漫游吧，我的代行者。在你回到那片冰原之后，你会看到连我也在惧怕的火苗。”
第四章 铁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