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TRUESAVE！ 第一章 第一幕(2)

尼古拉斯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从床边站起身来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个四十七岁的单身汉穿着萨特兰王国的统一军装，并即将拿起他的矛和盾——其实都知道这是做做样子，不到两米厚，将将十米高的围墙土匪挖一周都挖不穿，但要是遇上叛军——好吧，他见过的，叛军还是要把云梯稍微截断一半——跟没有差不多，而城里的守备也就够他们塞塞牙缝。
八时五十四分六秒
尼古拉斯望向城墙外，在自己脚下这面石墙之外，是一望无际的荒漠。有时他也会想，在那比天边的天边还远的荒漠尽头，是否有一个更繁华的边城，是否有一个年轻的哨兵正与他眺望着同一个地平线，但那里的人们，却以守卫边疆为荣？
八时五十四分三十二秒
哨卡的门被敲响了。
艾伦打开门，把前来换岗的尼古拉斯接了进来。这间小碉楼里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个铳架。桌子上正摆着那把老火铳【3】，上面搭了一块布。
“又在擦这把老古董？”尼古拉斯把矛倚在墙边，又瞄了一眼钟，五十四分四十六秒……下次还是早来会儿吧，“有什么情况吗？”
“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闲的擦枪了。” 艾伦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拾起枪摆回枪架上。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八时五十七分一十二秒
这种沉默有过太多次了，他们两个虽也算是同事，但两个亡了国的老哨兵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呢？
八时五十八分一十二秒
艾伦盯着窗外，而尼古拉斯像往常一样看着钟数秒。
八时五十九分三十秒
艾伦没动。
八时五十九分四十秒
“艾伦？” 
八时五十九分四十五秒
“天哪……”
八时五十九分五十秒
“怎么了？”
八时五十九分五十三秒
“你看那是什么？是什么？！”
九时零分零秒
一队小点从地平线上出现，缓缓向这边移来。渐渐地，小点有了形状，那似乎是一队马队——但也说不准，没人见过那样大的棕色马，尤其是那马背上还有那么高的凸起【4】。队里的七人人似乎在朝这边眺望，表现得十分惊喜，其中一个还跳起来向这边挥手。他们加快了脚步，待逐渐接近了，两个哨兵发现他们其中几个人的容貌和服饰不同于萨特兰的任何一个民族。
“哦……天哪……”
“快……快！快去汇报，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