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是有机终端 第二十一章：意外的情况(2)

“这……这……”她的声音很虚弱，被不断涌上喉咙的嗝呛得连话都说不全，浑身的激烈抖动正述说着她的恐惧。
“这是什么？”安泽维尔则继续大声吼着，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令自己的任务久久无法完成。
小女孩没有回答他，只是缓慢的，谨慎的朝石板爬去，身子慢慢的向下探去。
“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安泽维尔将手朝背后防身的匕首探去，同时也用余光注视着小窗外天空之上的星星。
被这一吼，女孩全身一震，身子倒也不抖了，可哭的声音倒是放开了阀门，变得不受控制的呼号起来。可她没有停下身体的动作，继续将身子俯下了下去，这个过程非常漫长，安泽维尔只是看着，直到女孩完全将胸口贴到了冷冰冰的石板为止。
“这是睡的地方，贵族大人。”见安泽维尔没有再追问了，女孩才勉强收住了情绪，将一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这带有浓重外地口音的话语，令安泽维尔怔住了，他在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贵族大人’这句话，和小女孩所说的‘睡的地方’。
他没有想到那个简陋的如同工程失误一般的凸起物，竟然真的充当了床的作用。而对方称自己为贵族大人，就说明自己的身份其实在他们眼睛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是贵族？”他继续追问道。

女孩就这样趴在了石板上不敢轻举妄动，她一边嘴巴吹着灰，一边嘴巴咧着。就这样艰难的回答着。
“任何人一看到您，就知道您是贵族，您的金黄色头发，是只有贵族才有的，您的仪态和神情即便被包裹在肮脏的外衣下也是清晰可见的。您如果不是贵族，还有谁是贵族？”
原来如此，暴露了，一切都暴露了。安泽维尔想起了当地人那颓废的，不曾有希望的模样，那日复一日，行尸走肉的居民。一切都是徒劳，从未接触过贫民生活的讨伐队，早在进入贫民窟的瞬间就注定无法潜伏。
“起来吧。”尽管自己不是贵族，但是将女孩恐吓成这个样子的自己，就和那些该死的贵族有什么不同。
“我叫安泽维尔，你叫什么名字？”待女孩缓慢起身后，安泽维尔掏出了早餐吃剩的半个面包和咸奶酪，强行塞进了女孩的手里。
“我，没有名字。我在家是小妹，所以别人叫我蓝子妹。”蓝子妹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可是耐不住香软的面包触感，和咸奶酪的香气，令她不争气的肚子大声的喧嚣了起来。
在这以后，她便不顾仪态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安泽维尔松懈了情绪，也感到了有些悲凉，这个瘦弱的小女孩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不敢想象，至少自己是绝对无法在这样的人生中存活，再联想到自己之前粗暴的所做所为，他便更加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