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镜

第一章 觉醒
01 失衡的世界
晨雾弥漫着山谷，远处的山丘隐藏在其中。只有一个不起眼小山头格外显眼。说来也奇怪，下雨下雾时其他山都看不清，就它跟鬼似雨雾见了躲着走。大家命其名为云鬼山。
赶早下楼扔垃圾的时候，正好碰见楼下6楼的大爷遛狗，四眼一对，我急忙打个寒暄：“今儿个早雾真大呀。”
大爷抬起头：“哎是。”
大爷原姓亓，老齐国传下来的姓氏，闹文革那会避讳改姓了齐。我们打小就怕他，因为他左眼有眼疾，眼珠子是灰白色的，虹膜泛着青光，瞳孔只有一圈黑色，中间是灰的。再加上眼睛一直闭不上，整个眼眶都是烂肉。听老人们说是年轻为了救人弄的，长大了倒是心生敬意。
为了缓解尴尬我随口就说：“这么大的雾也挡不住咱后头那个山头。”
那大爷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小屁孩懂什么，那是龙的喉咙。”
上楼之后我就一直对这山感兴趣。我家是城市的最边上，再往南就是南外环，再往南就是齐陵。说到这个齐陵，字面意思，就是齐国陵墓，所以说那里漫山遍野都是坟，听说我家盖楼打地基那时候，地底下挖出来过宝剑，后来房子拖了半年排查完文物，才开始建的。更别说齐陵齐桓公那些家伙的老坟了。虽然说这几年山都挖空了，但是云鬼山一直没被动过。那一片都是龙脉，今天又听说这些的事情，颇有一种龙之逆鳞，触之必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