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xdr】SF Leaves（下）(3)

Toriel一时发愣，呆呆地望着走远的女孩。
Frisk起的太早了，这真的很不正常。
不，不正常的不止这件事……
她垂下头去。开车去学校所需的时间很短，Frisk走得又早，她至少可以在这里默默思考半小时。
真的，她是什么时候一下子长得这么大的？过去十余年的岁月混在一起，Toriel早已无法忆起。
她问他们她什么时候才能长角，所以她给她买了一个带着小红角的头箍，角的方向还是反的，但是她戴得那样开心。
后来它去哪儿了？
Toriel抓抓自己的头，她再也想不起来了。
时间走得太快了，很多事注定无法被记忆。
她安慰般告诉自己。
但是其他的呢？难道自己的孩子除了这件事再没有值得她铭记的了吗？
啊，有的……
Frisk第一次把全班第三的成绩单拿回家的时候是快乐的，是自豪的，但是她做了什么？

Toriel挠挠耳朵。
……那时Azzy还在家里，他每一次都是全班第一，又开朗又善良，你当时在夸奖他。
有个无情的声音在Toriel脑子里响起。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绝对和Frisk也说了什么……
支离破碎的，即将被遗忘的记忆终于在脑子里重现，她是说了些什么，但是她说的是——
“只有第三吗……看看哥哥Azzy，Frisk，加点油吧！”
这是她说的话，冷酷无情的话。
“可是……我考第三你不开心吗？我已经很努力了呀。”
一个稚嫩的童音有点委屈地说。
“我高兴，但你要是考了第一我更高兴。”
Toriel的泪水一下就决堤了。
这些话真的是她，一个一向以温和与慈祥示人的校长说的话，对自己的孩子说的话。
时间走得很快，但爱走得更快，快到来不及在一个孩子身上停留片刻，快到全部转移到了另一个孩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