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部十月作业 联文《沙漏》上(10)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子卿不再挣扎，他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霜霜看着他，觉得他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子卿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左眼已经变得通红，脸部变成了灰色，但不知为何右边脸部和眼睛变化不大。他把霜霜也拉起来，两个人扶着墙坐下。
“怎么回事？”子卿看着霜霜，“为什么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我们是被感染了吗？为什么我们还有意识？”
“差点就死了。”霜霜惨笑，他摸了摸胸口的抓痕，“TMD，真痛。”
“你昏迷之后，我们继续前进，在小卖部的门外，我们才发现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里面有一只三米高的变异丧尸，我们都打不过它，我被踢飞后昏了过去。再醒来时不知道过了多久，优二死了，花泠死了，北积不知道去哪了，丧尸也不见了。”霜霜一边说，一边强忍着疼痛，轻声抽气。
“我是被疼醒的，被丧尸咬到或抓伤后会被同化成怪物，那种滋味……你刚才也体验过了。后来我发现，也有的人没有变异。人的行为总归也是大脑驱动，也就是说这种病毒，必须通过血液流经大脑才行，只要不让它进大脑就行了，我也试过了，有效！”霜霜眼中满是疲惫，也满是掩盖不住的得意之色。

“你怎么试的？”子卿皱眉。他摸摸霜霜的脖子，上面是已经变得紫红的勒痕。
“我把我自己挂在小卖部的门把手上，”他粗喘着气，边笑边比划，“这样——绕几圈——然后卸了力往下坐……赌一把，要不是被勒死，要不变成丧尸，还是勒死好。我赌对了。”
子卿不再说话，两个人一时陷入了沉重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霜霜继续说：“那些丧尸好像还有一些人类本能的习性，在夜晚会活动比较迟缓，很难追上我。我本来想去找他们，但是天快亮了，他们也不知道在哪，我只能折回去找你，你还活着，我带着你逃到了这里。”
“为什么我会这样？”子卿一脸厌恶地摸了摸自己满身的黑色液体，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左眼正在发烫。
霜霜沉默了一会，说：“我没有流出这种液体，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我们现在可能也不算人了，因为病毒被阻断了，所以之后被咬也没什么事，最多也就是痛了点，除了大脑以外，其他地方估计不是人了，所以应该也能获得怪物的体质力量之类的，我刚才试了一下，我的力气变得很大，才能制住发狂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