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是有机终端 第二十章：与我们相关(2)

安泽维尔不敢想象他们要用那些水来做什么，哪怕是只是洗衣服，都只会徒增污渍罢了。来这里的人眼神都是空洞的，有些人蹲坐在地上，拿着便宜的劣质酒水颓废的沉浸其中。
也有来路不正的商人在里面摆摊，上面会有些女人孩子喜欢的亮闪闪的东西，也会有些昂贵的意义不明的药物。
他们冷漠的警惕四周，生怕有人抢走自己的重要商品。而那些衣着异常破败镂空的人，精神已经明显出现问题，一边留着口水，一边自言自语说着什么。
这里到处都弥漫着排泄物和腐败物的臭味，比农村的粪肥发酵池还要熏人。安泽维尔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即便是在自己的老家也没有见过如此脏乱差的地方，这些人为什么还能住的下去？他们没有想过离开吗？
他观察着他们，思索着他们的人生轨迹。在一次而然的对视中，他也发现那些人也在观察着自己。每当自己路过一处街道，街道上的人便会齐刷刷的将目光放置在自己身上，像是上下打量着未曾见过的新鲜事物，并且刻意的躲避着他。
安泽维尔不禁好奇了起来，明明他们不会在乎身边发生的东西，为什么对一个身着和他们同样破旧的小鬼却如此重视，他开始寻找自己身上与他们不相同的地方，找来找去，除了自己金色的头发以外，就没有更多的线索。

后来他偷摸着，用破布盖住了自己的头发以后。虽然人们不会躲避他了，可还是会朝他多看几眼。
他也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德莱西尼和兰格，可他们也不知缘由。只是说平民窟里的人脑子都有问题，不必去在乎他们的看法。
安泽维尔便没有多想了，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周就过去了，所有人都已经熟悉了平民窟内的结构道路，可却久久没有吸引出目标。
这不禁让人焦躁了起来，开始怀疑是不是地下组织已经转了阵地，他们一开始的所有行动都被人暴露了也说不定。
而贵族老爷们却说让他们安心下来，不需要太着急。那些人贩子出了这座城就没办法活下去，尽管问他们理由时，他们却总是支支吾吾的。
“我想我可以去问问。”法因这几天也是毫无收获，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很明显是在警惕着自己。
一直在这里拖延下去也毫无意义，法因还惦记着伍德的身体状况，那副瘦弱的身子，就和平民窟中的人们有什么区别呢？
他曾经也过过食不果腹的生活，那是一年大旱的时候，自己还小。合作社也还没普及到他的村里，有些人家靠着在镇子里当大官的亲戚的资助，日子还算过得去。
而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农民，一辈子呆在村子里，家里的亲戚也都没什么本事的，只好去山里挖挖耐旱的野菜和根茎勉强下咽。这大人吃不饱，自然也没有奶水。孩子饿死的消息是一家接着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