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炼狱】第二章：回忆（all巍，虐）(2)

“愣着干嘛，快跑吧！”从那辆火车上跳下来的还有不少，在夜晚的水里能看见不少冒出水面的人，自然地引来了后续的追杀，河水也开始涌出了血腥味。
沈巍拉着沈面又潜入水里，没命地游着，也不知道游了多久，血腥味淡去，沈巍筋疲力竭地拉着年仅五岁的沈面上了岸，然后晕倒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沈巍和沈面是被冻醒的，也亏得是在夏天，不然这两个孩子恐怕都要死在寒冷中了。五岁的孩子实在太小，父母死后甚至不知道要去投奔谁，只能在街上流浪、乞讨。有些商贩看他们可爱，又可怜，偶尔会投喂些食物，但更多的时候却饥一顿饱一顿，甚至会有年长的乞丐来和他们争抢食物。
这样噩梦般的日子，沈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天，戏院有名角儿三月紫出台唱戏。沈面也想看戏，可是护院不让他进去，就蹲在门口等里面锣鼓奏响的时候，跟着在那儿唱。
“……时常有听人说，他绕妻儿他教子为安，或是起灭皆缘……哥哥，我唱的好不好？”沈面提着嗓子，咿咿呀呀地在门口唱着，他本意是想在戏班表现下，说不定能被班主看中，把他和沈巍收了，以后也能有口饱饭吃。

“唱的什么玩意儿？”剧院门口走出来一个衣着精致的少年，他的容貌秀气，但是因为不高兴，使得他看上去不太好相与。
“你，你说我哪儿唱的不好？！”沈面也生气了，使劲儿地跺脚，沈巍见状忙捂住他的嘴，对那个少年赔礼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随便唱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哦？”那个少年人本来没打算理沈面，沈巍的话倒是让他驻足了脚步，他点头，道：“其实我说的也不是你们，我说的是里头在那儿唱戏的角儿，还不如你这小弟唱的。”少年打量了一下两个脏兮兮的小孩，道：“我看你两差不多大，你说他是小孩，你不也是？却比他懂事许多。”
沈巍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看着眼前精致干净的少年，心里升起了一股羡慕。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少年从身旁的仆人手中拿过一盒点心，放到了沈巍手中，道：“送给你们了。”
“谢谢，谢谢……”沈巍忙向少年鞠躬道谢，沈面早就饿坏了，他此时也顾不得礼节，抓起那些饼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少年摇了摇头，他本想离去，可是见沈巍站在沈面身边只看着他，也不抢那些糕饼，便道：“你看着我做什么？这饼，都要被你小弟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