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无忧 飒卷回忆录——往事如烟(2)

开始他只是觉得同桌实在有趣，作为连他这个新生都知道实力强悍的体育生，居然那么努力地钻研一道数学题。卷研究了多久，他就在旁边看了多久——直到最后看不下去，开口点拨。对方并不笨，一点就通，可是愣在那里，很久才开始继续做。
他那时是不懂的，不懂为什么卷的耳朵会红，不懂只是一次小小的帮助，卷为什么能笑那么久。他只是莫名觉得卷粉红的耳朵很可爱，跟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让人很想再逗一逗。
但他没有，他只是收回视线，继续做自己的题。这么多年的隐忍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他以为这点小心思也会像以往一样，很快消散。
但他这次失算了。
在看完魔找来的资料后，他发现自己没法不注意这个人。
不只因为卷是对家的孩子，还有骨子里的叛逆和不屈从。他们很像，又不完全像——同是陷在权力争斗的漩涡中央，自己屈服了，这个人却在拼命往外爬。
华氏的争斗绝不会比Mars内部安稳，他也听说过老华总家暴的传闻，可卷自然笑得比谁都灿烂，张扬到狂妄的地步。
他实在很难把资料里的卷和他认识的卷联系到一起：文字里的卷是华氏的二公子，六岁就挨了第一颗子弹，承受了异于常人的苦痛；而他的同桌，是校园球场上的风云人物，拥有他生平仅见的明媚笑容。

可他们的的确确是一个人。
那天，魔说，华总在国外市场受挫，要回国发展。卷一整天不在，他敏锐地察觉到问题，下意识想出去找，又瞬间被自己的想法震惊。
或许是他们的处境过于相似，救起卷，就好像救起了自己。
他感受到卷手指的纠缠，脑子乱乱的，努力搞清楚自己在想什么。那一路很短很短，手还没有牵够，已经到了要松开的时候。
他仍然带着惯常的平静，胡乱憋出的一句话，却莫名带了点撩人的意味。
但他几乎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所以他放任了，放任自己牵住对方的手。
夜色中，卷的笑容明过月光。
那晚他辗转反侧直到天明，对这种不明的感情感无比惊慌。可那也是他第一次，因为现实比梦境更美，无法入睡。
他恋爱了，他想。
可这真危险啊。
写一份知识整理，这没什么。
但他总忍不住，做得更多，更多。
他当然知道升旗仪式上卷在偷看他，因为他也忍不住，偷看他的卷。
他当然知道卷能背出来课文，因为他已经陪卷背了无数遍。
篮球赛上，卷被对方撞倒。他已经很久没那么生气过，所以冲动了。他知道卷在乎篮球比赛的成绩，于是替他上了场，甚至私下“威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