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两用》——一部被名字耽误的软科幻伦理神作(5)

生活还要继续，离开的路上。Mia小声呢喃：“永别了，这是新的开始。”
“永别了，这是新的开始。”李琅大声重复着，和Mia迈向了机场。
Mia的呆病真的好了，但婚礼迟迟没有举办。
李囡死后，Mia几乎每晚都能梦到一个片段，一个女人满脸泪痕，纵身从高楼跳下，摔得粉碎。“好熟悉。”Mia叹着，又不知道在哪见过。
前世今生到底存在与否，不过是世人为了找到平衡，而编造出的一个传说，去满足那所谓“因果报应”，但如果问这是否真实存在的话，我想大多数人还是选择相信。
梦境越来越清晰，Mia越发焦躁，动不动就去打碎东西，和李琅大吼大叫。在极力劝说下，李琅带着Mia去看了心理医生，Mia从心理咨询室走出的那一刻，轻轻对李琅吐出了四个字：“我是你妈。”李琅更是莫名其妙，李囡葬礼没过多长时间，Mia就去说这种话。
“别无理取闹了！”李琅的怒火最终还是被点燃了，他失态的吼道。
“我真是你妈！我是李囡！”Mia同样大喊之后又无力地哭了起来，“你是我在你五岁时从孤儿院抱来的……”Mia说了一大堆李琅小时候的事，有的甚至李琅自己都忘了。

“不可能，你是不是偷偷和他通电话了？是不是！”
“没有！我就是你妈！”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还想闹哪出？”
“琅琅……我……我……”Mia的声音颤抖着。
“别用我妈的语气和我说话，你闹够了没有？”李琅一声大吼，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
“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惊恐地望向你……”Mia缓缓说道，“知道们为什么咱们这么合得来吗？知道为什么你求婚后，我……李囡……他就死了吗？”Mia盯着李琅，盯着这个深爱着她的大男孩，像是自言自语地冷笑道：“我就知道，这是罪……”
像是一道雷击中了李琅，“不……不可能……”他眼睛无神地四下扫着地面，嘴里不断含着这三个字，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写出一个完美的结局。
李琅回忆起Mia的行为举止与李囡的种种相似，以及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任何文献记载过的呆病，那所谓的天造地设，情投意合，那所谓的熟悉感，789的照顾，表白突然迸出的泪水……就是如此……
李囡一直梦想着成为女孩，25岁的一天夜里，他梦见自己出生在一个美国的富裕家庭，是个大家闺秀。之后，这个梦每天都有，甚至连上剧情，又如此清晰，于是他便一直享受着这个梦，更神奇的是，就算是在白天，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将视角切到梦中，做一个女孩。27岁那年，他从梦中的视角得知，“美国黑人暴动”“美国总统喝消毒液”之类的荒唐新闻之后，醒来的他嘲笑梦境的荒唐，却真的在新闻中看到一模一样的报到，他意识到这不是梦，他在美国有另一个身躯，打那以后，他就倒着时差来操控两个躯体，也因为英语口语优异当上了金牌英语教师，只上下午课就可以。因为他并不能很好地照顾两个躯体，于是其中一个躯体工作时，另一个躯体常常发呆，也就是所谓的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