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我心-——《追忆》续93（下）(6)

展昭闻言章然：原来是为了这个。
抬眸迎上那双期许着“千万别丢脸”的眸子，展昭轻笑道：“什么也没说……”对面的眸中闪过一丝欣慰，“……不过，一套醉剑倒舞得极妙。”
“什么？我真的舞剑了？那……”白玉堂眸心一收，俊眉一拧，忽地又觉得话中有失，忙收了声。
白玉堂当然并非全不记得，只是想确认一下是否记忆有差。
霏霏细雨下得越发绵密起来，白玉堂神色赧然，蹙眉立于雨中。心下兀自哀叹着昨晚真是丢尽了脸。
展昭见白玉堂一脸窘迫，又深知他素来心高好面，抬眸看了看越来越密的细雨，抱剑道：“圣上召展某巳时初刻御书房见驾，时辰将至，展某需先行一步，择日再与白兄叙谈。风凉雨密，白兄宿醉未清，切勿久立于此。”言罢转身，周遭沁凉的空气夹着细雨漫漫然漾荡开去。

“展昭！”白玉堂回过神来，叫住已行至雨廊尽头的红衣。
红衣驻步回身，那抹银白反而速背过了身去。
“我今早去馆驿看了，那个刁蛮公主正囫囫囵囵地在练剑……”将双手置于脑后，俨然还是那个惯常狷傲的背影，只是，恣意声音中带着隐约的歉然：“展昭，我欠你一顿酒！”
薰风挟着丝雨，迅速晕开了那抹白，惹红衣翩翩，星眸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