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与剑：花间枝头雪(16)

“所以你打算放弃你的承诺了？”洛江枫合上酒葫芦的盖子。
“当然不。我会帮她破掉封星塔救出裁决，之后，如果得不到她的爱，我就会直接离开。”花初拿过洛江枫的葫芦，一口闷了下去，随后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这是何必呢？剑灵不会有那种意思的，你的机会很大，我了解你。”洛江枫说。自从花初十年前开始跟踪银烛时，洛江枫就觉察到了她的存在，只不过一直观察，从未发声。
“不，我曾经趁银烛睡着和剑灵谈了一会儿。”花初抬头望天，盯着天空中的流云。
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朗照着树林。一堆火焰燃烧在一片空地上，照亮了黑暗。
花初端详了一下银烛的睡颜，站起身向营地外走去。走了一会儿，她止步，回过身，冷冷地说：“剑灵，我们可以谈谈了。”
空气中的温度骤降。一团寒雾中，一个少女凭空出现。风雪雕刻出双眼中晶莹的蓝水晶，白发如流雪般高贵素雅，与一袭白裙相得益彰。
“忍了三年，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吗。”江上寒飘在空中，略带不屑地发问。
“我当然没你那么能沉住气，朝夕相伴十三年还能无动于衷，真是佩服。”花初摇着折扇，反唇相讥。

“我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江上寒周围的温度又低了几分。
花初摇摇头，“我倒是挺好奇，你一个上古神剑的剑灵，是怎么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动心的？”
被问到这个问题，江上寒愣了一下，然后回道：“上代的老剑灵在星灵大战中牺牲了，我是新形成的剑灵，我也很年轻。”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杀了你也是绰绰有余。”
花初有点无奈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她的实力，“那么，咱俩来个赌注，如何？”没等江上寒回复，她就自顾自地讲了下去：“封星塔解决之后，咱俩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我赢了，你就让给我。输了，我就离去，再也不见她，如何？”
“什么让不让的，她又不是货物！”江上寒向前踏出一步，冰眸中涌现出了怒火。“从始至终你都把她当做自己的猎物，从来没有平等地对待过她！她喜欢谁，既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好自为之。”说罢她便化为一团冰雾消失不见。
花初愣在了原地，江上寒的话如一击重锤捶在了她心上。她不是货物，自己却用这样的强盗性思维来看待爱情，完全不顾对方的感受。难道是修炼魔功影响了自己的心智吗？她想方设法地排除一切外部因素，却唯独忽略了她的内心。在她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不知廉耻的怪物罢了。花初蹲在地上，抬头遥望天上的月。月亮很圆，有些苍白。天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云，只有如墨的夜，和一轮月。